刚走到陶之云租住的那幢平房跟前,林麦就察觉到不对劲。
大热天的,平房的大门关得严严的,难道里面的几户租户全都外出了吗?
可里面却传来砰砰声,和女人的呜咽声是怎么一回事?
林麦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拿起院子里一把沉重的破椅子,没命地砸向大门。
好在大门不是特别结实,林麦又是自小干农活儿长大的,身上力气不小,只两下,就把大门给砸开了。
她拖着椅子就往陶之云母子租的房间跑去,女人的呜咽声就是从她租的房间传出来的。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林麦一脚踹开,就见陶之云被上次她碰到的那个粗鄙大汉死死压在床上。
陶之云身上的短裙已经被扒了下来,情况十分危急。
林麦想也没想,举起手里的破椅子就往听到动静回头看的粗鄙大汉头上狠狠砸去。
把他那张恶心的人神共愤的脸砸了个正着,顿时额头被砸破了,鲜血和着鼻血一起往下流。
陶之云忙奋力把被砸晕的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将堵在嘴里的枕巾拔了出来。
满脸泪痕地扑向角落。
林麦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躺着昏迷不醒的琪琪。
陶之云一把抱住琪琪,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孩子丝毫没有反应。
林麦也扑了过去,用力掐琪琪的人中。
陶之云在一旁痛哭流涕,一个劲地让林麦下手轻一点,别把孩子娇嫩的皮肤给掐破了。
可林麦没听她的。
几次用力的掐人中后,琪琪悠悠地醒了过来。
孩子神志还算清楚,睁开眼就认出陶之云来,皱着眉毛虚弱地喊了声妈妈。
陶之云哽咽着道:“妈妈在。”
林麦扭头对她道:“你快点把裙子给穿上。”
在这个保守的八零年代,在这件侵犯事件中,即便陶之云是受害者,而且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如果让外人看见她衣衫不整,还是会误以为她被侵犯了,到时不知传出什么流言来。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很看重女人的贞洁。
不管什么原因,失去了贞洁,都会被舆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陶之云这才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捡起短裙穿了起来。
她一双手抖得厉害,可见受惊不小。
她刚穿好短裙,门口就响起一道老女人吃惊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那道声音吃惊升级:“怎么房里还有男人?”
林麦扭头看了过去,见马涛和一个跟他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农村打扮的老女人站在一起。
不用问,林麦都能猜出那个老女人是马涛的妈妈。
林麦冲着黑着脸,极度不满地瞪着陶之云的马母怒吼道:“你眼瞎吗,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吗,还要问,问个毛,还不去报警!”
可是马家母子两个都没有报警的意思。
马母见林麦一个陌生女人冲着她吼,脸更黑了,冷声道:“你谁呀,滚出去!”
林麦怼道:“这房子是你租的,你有权赶我出去?”
马母张嘴就想和林麦争吵,被马涛拦了下来:“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马母这才恨恨地闭了嘴。
马涛走到陶之云跟前,看了一眼她怀里虚弱的琪琪,紧张地问:“你有没有失身?”
陶之云悲愤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越看越觉得他猥琐,越看越绝望。
她母子两个遭此大祸,他第一句话不是关切地问他们好不好,而是在乎她的清白。
当初自己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还是死心塌地的那种!
“失身了!被地上这个男人占了好几回,我脏透了,和我离婚吧!”
马涛的脸色顿时变得五光十色,眼里充满了对陶之云的厌恶,好像她是一坨大便似的,甚至夸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马母愤怒了,冲上来扬起巴掌就要打陶之云:“好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打不死你!”
林麦一把把她推开:“如果不是你儿子霸占陶姐的房子,让他母子两个没地方住,她会出来租房子吗?
不租房子又怎么会出这种事?
你儿子被戴了绿帽子那是他活该,你个老妖婆还敢打人,你动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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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母连续两次被林麦教训了,气得炸裂,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活了呀,一把年纪被个小丫头吼来骂去!”
林麦从陶之云当做灶台的小饭桌上拿起菜刀,咣当一声扔在马母的脚边:“想死是吧,菜刀我都给你了,别说我没帮你。
要死快点死,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马母惊得忘了假哭,眨巴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林麦,眼里充满了不解。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