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一家被逼无奈,只得拿出所有积蓄补偿了那两对父母,总算把这事给了了。
可是王蓉气不过。
如果不是林麦打方卓然的主意,她就不会说服自己的亲哥哥对付她,让她的亲哥哥落到这步田地。
林麦把他们一家害惨了,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她想暗算林麦,可是又怕林麦和方卓然看穿,从而对她展开报复,于是将整条街都举报了,这样他二人就很难怀疑到她头上了。
她以为林麦没有营业执照,经她这一举报就做不成生意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整条街就她家有营业执照,王蓉差点活活气死。
豆豆恢复得不错,只在普通病房住了半个月的院就出了院。
豆豆一出院,林麦就抽空去了一趟三阳村。
由于房屋是拆开出租的,一间房租金很低,谁都租得起,所以村长帮她把房子全都租了出去。
林麦按照之前说好的,付了村长佣金,又去自家的房屋转了一圈。
见租户还算自觉,虽然把公用的堂屋分割了,但是打理得干净,林麦也就不计较了。
离开时,经过大宝家门口,林麦听到从里面传来大宝妈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不少村民围在她家门口看热闹。
林麦记挂着豆豆,怕她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会没有安全感,因此不想逗留,继续往村外走去。
古大妈的女儿红香一眼看见了她,兴奋地和她打招呼:“麦子,你回来了?”
林麦笑着嗯了一声,没有要停的意思。
红香却一把扯住她,和她拉起了家常,问她生意好不好。
林麦点头:“还行。”
她看着大宝家随口八卦了一句:“大宝妈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红香幸灾乐祸道:“她男人要跟她闹离婚,她能不哭吗?”
林麦怔了一下:“她男人不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吗?怎么还敢闹离婚?”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红香一脸不屑:“谁叫大宝妈把大宝惯得无法无天,跟着她妈去商场玩,居然把水壶里的水倒进了电视机里,还一倒倒了两台。
人商场里的营业员会惯着他?非让大宝妈赔,不赔就以损坏公共财产罪把她送派出所里。
大宝妈跟咱们村里人吵架从来都不讲理,可在几个营业员面前怂得像狗熊似的,乖乖回去找大宝爸要钱赔人家。
两台电视机要赔八九百块钱,大宝爸哪拿得出来?
气得大骂大宝妈慈母多败儿,才会闯下如今这个大祸。
大宝妈不说悔过,还和大宝爸大打出手。
自己一个人打不算,叫来娘家兄弟揍自己的男人,把他男人揍得鼻青脸肿。
大宝爸被逼到这份上还不跟她离婚,那不是脑子有病?”
红香特别解恨道:“一天到晚只知道惯孩子,现在落得离婚收场的下场,活该!”
林麦也觉得大宝妈是咎由自取,哪怕大宝妈哭得再凄惨,也不值得同情。
林麦本来计划豆豆出院后,她就继续倒卖农产品。
可是因为豆豆缺乏安全感,又加上养病期间,整个人特别脆弱,也特别粘人。
出了院回到家里,只要超过半小时没有看见林麦,小家伙情绪就很不稳定。
林麦为了给她安全感,只得陪在她身边,内心却是心急如焚,因为离三个月的期限一天比一天近。
虽说背后有方卓然做后盾,三个月之后她拿不出一万块钱,他会借她钱把对面的房子买下来,不会让她交的三千块钱定金打水漂。
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向他借钱。
这天晚上,小吃店来了几个穿着花衬衫和牛仔裤,烫着卷发,戴着墨眼镜的男青年,一进来就点了不少烧烤和啤酒大快朵颐了起来。
那几个男青年边吃边聊,声音还不小。
虽然那几个男青年打扮的时髦,但周彩云等人也没多看两眼。
毕竟江城也是个大都市,这种时髦青年满大街都是,一点都不稀奇。
只是他们一口京腔和谈话内容却十分劲爆,惹得店内的食客频频侧目。
倒爷的指点
周彩云给那桌顾客上小吃开啤酒汽水时,竖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
回到厨房,对正忙着做凉拌菜的林麦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几个京城来的小青年可真能吹,说他们去广东倒腾一次衣服能挣几千上万。
他们知不知道几千上万是个啥概念?那钱都得用布袋子提吧。
有个人还更能吹,说他只干了一年的倒爷,在京城买了一套价值三万的四合院。
四合院又不是小洋房,哪值那么多钱?
在咱们乡下,现在都没人盖四合院了,有钱谁不盖小洋房!”
林麦可不觉得别人在吹牛。
这年代做倒爷确实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