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们有戏,”赵辉说,“都看到你拿花回来了。”
宁澜一吃火锅就嘴唇通红,也容易上火,偏偏爱吃,咽下一个热乎乎的鱼丸,他含糊说:“那是他朋友知道他要表白,收下花帮他的忙。”
赵辉:“懂,男人的面子嘛,那你房间蓝色的花又是怎么回事?”
赵辉说的是风信子。
宁澜微呛了,不着痕迹看了封霆一眼,封霆也刚好看向他。
“就……别人送的。”宁澜收回目光说。
赵辉“切”了声:“还以为又有什么情况。”
宁澜以前有追求者送花从来不会掩饰,说朋友送的,赵辉不会想到其他。
赵辉很快又聊起了别的,大多是和张随聊。
宁澜接下来专心吃火锅,被辣到时不时喝口水,额头沁着薄汗,他吃得专注,并不知道封霆在看他。
封霆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宁澜的唇平时就红,这会,被雾气模糊,更像染了妆,低垂的眉眼,添了一抹乖顺。
封霆看了几秒,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吃完,宁澜和封霆负责洗碗,俩人在洗手台,天冷,用的是热水。
“你刚在看我什么?”宁澜说。
封霆:“没什么。”
宁澜:“我不信。”
他凑到封霆面前,像是要辨别封霆这话,俩人距离极近,封霆背后是墙,退不了,封霆的视线又不可抑制落在宁澜唇上。
这是男生的唇吗,封霆心想,这么红,像颗樱桃,触摸上去会是什么……
宁澜忽然笑了一声,拉回了封霆的思绪,封霆懊恼。
宁澜慢慢开口,带笑的红唇一启一合:“你刚……是不是想吻我?”
“没有。”
封霆狠皱眉,一下推开了宁澜,有种被戳穿的薄怒。
宁澜逗够了人,回味了下,满足。
“没有就没有。”他说。
封霆站的离宁澜远了点。
宁澜好心情,洗完了碗,回房间浇花。
这一个星期,他每天定时定点给花浇营养液,雷打不动,早上摆到窗台,晚上收回来,爱护得紧。
封霆进来看到宁澜在给花修枝叶,目光又是一顿。
在宁澜悉心照料下,这束风信子两个星期之后才枯萎,到了不得不丢的时候,宁澜念念不舍,留了一株做书签。
平安节那晚,几人去外面吃了一顿,回来,借了副麻将,准备在寝室通宵打麻将,一起的还有隔壁寝人。
封霆在房间换衣服,宁澜推门进去,封霆快速穿好了衣。
“外面叫你。”宁澜说。
叶青时和张随不打,叫了一个隔壁寝的,隔壁寝又凑了四人,过来打牌,两张桌子。
封霆说了声“知道”。
通宵打牌茶水必不可少,宁澜虽然平时点外卖饮食不规律,养生茶不少,且还不便宜。
宁澜烧了壶水,放了茶叶进去。
一群人准备就绪,宁澜就坐封霆对面,宁澜下家是赵辉。
有两个观看学习的男生,负责端茶倒水,另一个打麻将的男生叫吴生,平时和宁澜关系好。
四人抓好牌,由宁澜开庄,吴生喝了口茶,说:“宁澜,这茶不错。”
宁澜看了眼封霆,意有所指:“去火的,现在的人火气都太旺。”
此“火”非彼“火”。
对面,封霆脸黑。
“是要去火。”赵辉附和说,“冬天最容易上火,上次吃了火锅嘴里长了好几个泡,喝茶好,喝茶好。”
赵辉连灌了一杯茶,差点被烫到:“宁澜,你那茶还有吗,给我点,去去火。”
宁澜:“有,还有很多。”
“封哥,你要吗?”赵辉随口问,“去火的。”
封霆咬牙,黑着脸挤出两个字:“不、要。”
宁澜有些想笑,忍住了,喜欢看封霆无可奈何的样子,最近他都心情不错。
赵辉感觉封霆气压有些低,莫名,也不敢再问。
几人八点多才开始打,整个寝室楼都很热闹,平安夜,宿管也不怎么管,一直到十点多,打了十多把。
可以碰,前几局宁澜刚要出牌,都被封霆碰走了,几次可能是意外,后面几局,很多次,封霆都截走了宁澜的牌。
全程,封霆面无表情。
而宁澜被截牌,也没怎么生气,悠哉随意。
牌桌的俩人再迟钝,也看出宁澜和封霆不对劲了,宁澜没赢过几把,封霆会算牌。
赵辉知道俩人时而互不理睬,看不下去了,对宁澜悄悄说:“要不……你休息一下,换别人。”
虽然宁澜不缺钱,总是输,赵辉也不好意思。
宁澜不在意,说:“没事,打麻将而已,有输有赢。”
闻言,赵辉也不再说什么了。
俩人刚说完,对面封霆就胡了,他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