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吩咐道:“韩七,你去许府通知许尚书,让他现在马上去国公府。”
韩七不明所以:“啊?”
韩子非阴沉着脸:“我也要去一趟国公府。”别的事还能暂且忍一忍找时机爆发,但是与战事有关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国破家亡……
大军压境
国公府。
沈国公听着韩子非叙述完事情,“啪”一声打在桌上,桌上的茶水随着桌子震动而淌了出来。
许平洲原本听着韩子非的叙述而沉思,忽然听到这一声响,吓了一跳,下意识站了起来。
沈国公脸带怒意,双拳紧握,须臾又放开,咬着牙道一句:“真是荒唐,愚不可及!”
他是武将,上过无数次战场,见过无数将士在自己面前倒下后再也没能站起来,战场上腥风血雨,以命相搏才换来如今的天下太平,国富民安,无论是上过战场的将士还是百姓,都害怕战争,战事一起,将意味着无数家庭丧夫、丧子、丧父。
而太子呢,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打开国门放狼群进来,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挑起战事,也是为了算计他手中的兵权,战事一起,他定是被太子推举出征的人,至于出征后会遇上什么事,全凭太子安排了。
他原以为太子只是个庸才,为了达到目的与西戟国做了些交易,甚至危及皇上性命又残害手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但没想到太子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庸才,而是个心狠手辣的蠢材。
韩子非见他怒不可遏,怕他气急攻心,忙道:“岳父请息怒。”
沈国公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我要进宫见皇上。”说着便站起身来,欲要出书房。
“万万不可!”韩子非慌忙道,“岳父请三思。”
沈国公顿住脚步,阴沉着脸看向韩子非,怒声质问:“子非,都到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再拖着?换了别的你还可以步步算计,算好时间,可与战事有关的你如何算计?”
韩子非回道:“岳父,我们如今手上证据不足,即使与皇上说了,皇上也不会信,搞不好还会被太子反咬一口,到时候我们还会落得个通敌叛国之罪。”
话音刚落,沈国公愣住,沉思着他的话,片刻后又缓缓坐下,脸上神色依旧凝重,问:“子非,按你的消息,估计这个月就会有战事,既然不能马上上报皇上,那你们觉得应该如何?”
韩子非与许平洲沉默不语,他们也是刚刚知晓这个消息,一时间尚未想出对策来。
沉默良久,许平洲提议道:“国师在西戟国,不如请国师回来?我们说一百句也比不上国师说一句,皇上再怎么昏聩也不会不听国师的话。或者我们现在先查清楚对方的策略,制定好对应的方法,即使战事开启也能应付自如?”
韩子非选择了前者:“请国师回来吧。”
沈国公也赞成前者,后者要起战争,这个不好掌控。
现实总与理想相违背,他们非但没等到国师回来,反而等来苍月国大军压境,对方来势汹汹,让人毫无准备。
苍月国本就与天启有仇,现在相安无事,不过是因为十年前吃了败仗不得不求和,如今苍月帝最疼爱的皇子被天启的人杀了,这十年又休生养息,加上苍月国的人天生好战,并不怕重燃战火。
当知道这个消息后,满朝文武都懵了,苍月国死了皇子这事他们都没收到什么风声,这真要是他们天启的人杀的,不是早就闹大了吗?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沉重,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毫无心理准备。
陈次辅举着玉笏出列:“皇上,臣认为这是苍月国无端挑事,苍月国的三皇子,听闻就是个病秧子,估计是自然病死的,说是被我们天启的人所杀,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苍月国与我们天启有过节,加上我们天启地大物博,苍月国也觊觎我们天启国土已久,这次只是寻个借口来攻打天启。”
暗藏阴谋
“舞儿,你皇兄当初只说是煽动周边小国,怎的把苍月国扯进来了?”太子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现在发生的事,与他们商量好的相差太大,苍月国虽然在综合实力上比不上天启,可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舞侧妃淡淡瞥了他一眼,问:“殿下这是害怕了?”
太子脸色一沉,并不作声。自然是怕的,若是周边小国天启可不放在眼里,但苍月国不一样。苍月国的人与西戟国一样,生的高大壮硕又好战,很多士兵都能以一敌三,十年前天启虽然战胜苍月,但也伤亡无数,比苍月国好不了多少。
舞侧妃柔柔一笑,道:“殿下您想想,周边小国哪儿敢打天启?再说了,就算他们敢,可这样就能算计得了沈国公?”
太子掀起眼帘看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舞侧妃继续道:“苍月国是不容小觑,但在天启和西戟眼里,它就跟小国无疑,我们两国联姻,是姻亲关系,西戟肯定是帮天启的。到时候我们除掉沈国公,我父皇也出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