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那么高兴?”
沈月娇跟他卖关子:“你猜?”
韩子非笑道:“那么高兴,难不成是允晨会喊你做娘了?但他也没到会说话的月份啊。”
沈月娇轻哼一声,觉得他这句话甚为敷衍,也不再跟他卖关子了,道:“是允晨会爬了,我之前还在想怎么教他爬呢,今天他就自己会了。”
韩子非听后微微怔了怔,随即嘴角上扬,孩子又长大了些,他这做父亲的,心中也甚是欢喜。
抬手捏了捏她被养出婴儿肥的脸,道:“走,我们进去瞧瞧那小子。”
沈月娇连连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步子轻快,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瞧她那着急的模样,韩子非莞尔,出声提醒:“慢点,小心绊倒。”
“不是有夫君嘛?”沈月娇扭头看他,下一刻,她就发出“呀”一声,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幸好韩子非拉住她。
韩子非道:“慢点,那小子就算会爬也跑不掉。”
沈月娇乖巧“哦”了一声,脚下步伐也放慢了,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允晨今天如何如何。
韩子非听着,一颗心都涨涨的,被他们母子俩填满了,家有娇妻幼子的感觉真好……
她死了
书房。
“大人,这是韩八从西戟国传回来的信。”
韩七说罢,将信呈给韩子非。
韩子非接过信,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纸,展开一看,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这是用了特殊手法将字迹隐去,以免信件落入他人手中,只有韩一所制的独门药水才能让字迹再现。
韩七见状,不由得感叹一句:“韩一制毒那么厉害,要是会治病救人就好了。”
毒圣的弟子,只研制毒,不会研究医术,从不考虑治病救人,只考虑如何用毒去杀人,这种无毒的药水韩一都不想研制,只是对大人有用才去研制的。
韩子非吩咐道:“去把药水拿过来。”
韩七颔首,去取了一个巴掌长度、三指宽的瓶子和一根羽毛过来,又点燃了一根蜡烛再打开瓶塞,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这药味还好,不算难闻。
瓶子里装的是药水,用羽毛伸进瓶子里沾了药水再取出来,慢慢将药水抹在信纸上,沾湿了信纸,将信纸拿起来,放在火焰上方烘干。
信纸完全被烘干后,上面就浮现出几行用行楷所书写的字,飘逸好看,正是韩八亲笔所书。
信上说韩九身体逐渐康复,高婉柔已死,西戟国的大皇子痛失爱妃,决定她的死不简单,下令追查,但查到似乎与大皇子妃有点关系,便以为是大皇子妃下的毒手,与大皇子妃闹了起来,最后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忍下这口气。
韩七看着信上的内容,都觉得高婉柔这是托了韩九的福,死了就一了百了,像沈月蓉和张成泽现在,被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痛苦。
韩子非看了信上的内容,并不惊讶,这是意料之内的事,他想要的消息还是没有,还是找不到国师的下落,他要查的事也没有什么进展。
韩子非吩咐道:“给韩八回信,让他尽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的人在天启找不到国师,国师应该就在西戟国了。”
韩七点头应是,又道:“大人,近日太子似乎与西戟国大皇子有书信来往,韩四恰好发现一小块尚未燃尽的信纸,上面只有‘六月’两个字,不知是否有用,便先带回来。”说着,他便取出那一小块信纸递给韩子非。
韩子非接过,盯着上面“六月”这两个字,这字迹不是太子的,与西戟国通信,书信定不会假他人之手,估计是西戟国大皇子那边传来的,他眉头微微蹙起。
六月?这是什么意思?是六月有什么动作?是不是他漏了什么没查从而错过了什么要事?
韩七见他神色凝重,轻问:“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韩子非暂且把疑问压下,道:“对了,你通知韩四回来一趟,我有要事吩咐他。”
出了书房,韩子非心中烦躁仍未消除,旧问题尚未解决,新问题又来了,他总感觉六月会有什么事发生,但一时间又无从下手去查。
抬眼望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他隐隐感觉天启国也有一场暴雨在酝酿中,或许不用多久就会降临。
闷雷滚动,大雨即将来临,韩子非压下心中的烦躁,加快脚下步伐,但还是没能赶在下雨前回到主院,反正都淋雨了,也就不着急了。
沈月娇看到他浑身湿透进来,不由吓一跳,忙上前道:“夫君,你怎么下雨也不撑伞,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韩子非笑着回道:“无碍,这天气淋一身雨还不至于着凉。”
“要是着凉了我跟你急,快些进去换衣服。”沈月娇瞪了他一眼后拉着他进里间,找了衣服让他赶紧换上。
韩子非没动,反而张开双手。
沈月娇见状便知他什么意思了,这是让她帮他换呢,但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