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福宁郡主风风火火跑来找沈月娇,那急切的模样把沈月娇吓了一跳,看她额上都渗着细汗,让夏兰上茶。
她轻声问:“孙晴,你这不是赶着去投胎吧?”
福宁郡主喘了几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便道:“沈月娇,我跟你说,我见过那陈文昊了。”
沈月娇愕然:“你见过了?怎么看到的?”
“他,他今天早上到我家找我。”福宁郡主说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还略带羞怯地垂下脑袋。
沈月娇见状,便知有猫腻,福宁郡主肯定跟陈文昊发生了什么事,瞧着她满脸羞涩,就知道她对陈文昊是满意的。
福宁郡主没听见她的声音,抬头就看到沈月娇戏谑地看着自己,问:“孙晴,怎么样?对你的未婚夫婿可还满意?”
福宁郡主被她这一问,脸色更红了,嗔了她一眼,几番欲言又止。
陈文昊她见过了,是个长相俊逸的青年,就是整天待在军营里晒黑了些,人看起来也是个上进老实没有那些花花肠子的。
想起早上陈文昊跟她说的话,她都觉得脸颊发烫,他说:“郡主,我,我听我娘说等你守孝期满就要娶你过门的,你放心,我,我会对你好的。”
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可是她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真诚,他那样说,应该也是满意自己的,恰好她亦满意他,这门亲事她很满意。
沈月娇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神色变化,这还是头一次见她羞涩不已的模样,不由觉得诧异,没想到福宁郡主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她调弄道:“孙晴,你脸怎么那么红?害羞了?”
福宁郡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沈月娇,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沈月娇闷声笑着,忽然瞥见福宁郡主头上的梅花玉簪,款式单调,但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雕工不算好,只能说勉强过得去,这梅花的形状也只能说勉强看得出是梅花。
福宁郡主不差钱,买簪子肯定不会买这种雕刻不完美的,她也不会雕刻,那就只有一个人送的,那个人估计就是陈文昊,第一次见面就送亲自雕刻的玉簪,可见对这么亲事是非常满意的,但这逻辑上似乎有有点说不过去啊,见面前簪子就做好了,没见过人他是怎么满意的?
福宁郡主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咽了咽口水,问:“沈……沈月娇,你看着我的头做什么?目光怪瘆人的,该不会是我头发没梳好吧?”说罢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并没有乱。
福宁郡主又道:“喂!你看什么呢?没见过美人儿?”
沈月娇笑眯眯地问:“孙晴,你这簪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啊?我有空也去买一支。”
福宁郡主一听,就知道她在调侃自己,脸颊又开始发烫了,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月娇笑意更甚,又问:“那老板是不是姓陈?”
福宁郡主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沈月娇低笑一声,笑盈盈地问她:“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那人叫陈文昊,是你的未婚夫婿,我猜的可对?”
福宁郡主闻言,惊愕不已。这支簪子虽然做工不怎样,可是她喜欢,在陈文昊离开后就把自己原来的簪子取下,换上现在头上戴着的这支。
沈月娇调侃道:“孙晴,不错呀,他来见你还送了亲手做的簪子,看来没看到你人之前就很满意这门亲事了。”
福宁郡主一听,就轻哼一声:“什么没见过,他见过我的!在我还没见过他之前就见过我了!”早上时他还说以前就见过她,觉得她这人真实,他并不反对这门亲事的。
沈月娇闻言,怔愣片刻,然后“哦”了一声。
福宁郡主抽了抽嘴角,这人说话语气能不能别拖那么长,听起来感觉在调侃她。
沈月娇拉她坐下,道:“孙晴,这真是一门好亲事啊,你娘给你定这门亲事是正确的,这回你也不用担心成亲后没感情,只能相敬如宾一辈子了。”
福宁郡主点头,的确如此。相敬如宾的夫妻听起来很好,其实没有什么爱情的,也许有几分感情,可也没到爱的地步,所以相敬如宾远不及相濡以沫啊。
“此事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之前劝住我,我估计就要回去衣裤二闹三上吊都要我娘退了这门亲事了,若是我娘不退亲,我估计还能去忠伯侯府闹一场。”
沈月娇听着她的话,觉得以她的性子估计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到时候一个姑娘家哭着闹着到未婚夫家里闹退亲,那就真的要出名了,以后她想要嫁个好人家就真的难了。
福宁郡主问:“沈月娇,你说他送我簪子,我送什么回礼比较好?”
沈月娇一愣,见她问得认真,也就不再调侃她,仔细想了想,回道:“他送你的簪子是亲手做的,你若是送买回来的东西显得诚意不够,不若你也送他一样你亲手做的东西?”
福宁郡主怔了怔:“亲手做的东西?可我什么都不会做啊。”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