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您也认识。”
沈月娇原本不感兴趣的,一听是认识的人,瞬间就有了兴趣,问:“是谁啊?”
巧玉道:“张秀雪啊。”
沈月娇一脸茫然,张秀雪是谁?她认识吗?
巧玉见状又道:“就是您的表姑母,那次跟着老太太进了一次宫就嫁给礼部侍郎做了妾的。”
沈月娇听后,就想起来了。那年她才十岁,老太太对娘亲嫌恶得很,恨不得有人将娘亲从国公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于是乎老太太就想起了自己娘家哥哥的庶女,也就是张秀雪,想让爹爹纳张秀雪为妾,夺走爹爹对娘亲的爱,可最后没有得逞。
那年除夕,宫里设了宴,四品以上大臣可带着家眷进宫赴宴,张秀雪本来是老太太娘家的庶女,没有资格进宫的,可老太太偏要带着她。
进了宫后,张秀雪就想算计爹爹了,奈何最后没算计成功,反而自作自受,失身与礼部侍郎。在即将被老太太赶回苏州老家时,礼部侍郎上门提出纳她为妾,她到了侍郎家后就没有跟国公府来往了。
沈月娇记得,似乎是礼部右侍郎郑大人,问:“我记得,她做了礼部右侍郎郑大人的妾,她怎么了?”
巧玉道:“夫人,人家如今不是妾了,而是侍郎夫人了,前任侍郎夫人染病去世,她又为郑侍郎生了两儿一女,在郑府又表现得温婉善良,深受郑侍郎及其母的喜爱,如今被抬为正室了。”
沈月娇闻言,惊诧不已。由一个妾做到三品诰命夫人可不容易啊,张秀雪的父亲在苏州的官也不大,她还是一个庶女,庶女失身于郑侍郎,最后能被郑侍郎抬回去做妾,已经很幸运了,若不是因为她是老太太的侄女,爹爹的表妹,郑侍郎还不一定会抬回去做妾呢。
沈月娇感叹一句:“那样她还是挺幸运的,由一个三品官的妾,熬了八年变成三品官的夫人。”
一转眼,八年时间过去了,她也不是那个十岁的小姑娘了,当初那个表姑母也不是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勾引爹爹的人了。
巧玉不屑道:“夫人,她哪里是运气好啊,听说她为了坐到正室夫人的位置,不择手段,将郑侍郎的原配夫人害死,又天天惺惺作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温婉善良。再加上她已经为郑侍郎生了两儿一女了,听说都是聪明又可还的孩子,深得郑侍郎欢喜,而原来的郑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
沈月娇不敢置信:“郑夫人是她害死的?”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表姑母还不至于坏到如此地步啊。
巧玉回道:“奴婢听说自从她进了郑府,原本与郑夫人伉俪情深的郑侍郎也慢慢变心了,去年郑夫人莫名其妙染病去世,今年就抬了她为正室。”
沈月娇闻言一怔,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看来这个表姑母为了做郑夫人可谓是煞费苦心了,只是可怜了郑夫人,她见过那个郑夫人,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温婉贤淑,为人友好。
巧玉叹息一声:“夫人,您说郑侍郎都做到三品官了,怎么还识人不清呢?现在郑夫人的女儿幸好已经出嫁了,若不然让她抚养估计能将人养废。”
沈月娇笑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只要在温柔乡,哪里还想那么多?闹出那么大的事,估计郑夫人娘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夫人,您猜对了!郑夫人娘家的人来闹,还要求验尸呢,验出郑夫人是中毒才死的,骨头都是黑的呢。郑夫人的娘家去刑部报案,将郑侍郎以及张秀雪告了呢,告郑侍郎宠妾灭妻,张秀雪谋害正室,如今二人都收监审问了。”
沈月娇惊诧不已,随后凝神沉思,这件事会传出去绝非偶然,联想起这几天被传出来的大臣的秘辛中,就只有郑侍郎的是后宅相关的,夫君为何要将郑家扯上呢?
见她蹙着眉,似乎在想什么,巧玉低声问:“夫人,您怎么了?”
沈月娇轻轻摇头,韩子非散值回来时,便问起这件事来。
韩子非莞尔:“娇娇,郑侍郎与我与怨无仇,我对付他作甚?他家中的事并不是我派人传的。”
“啊?”沈月娇愕然。
韩子非道:“是郑夫人的女儿让人传的,从郑夫人身边的老人口中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另有隐情,就恼了这么一出,不过郑侍郎是无辜的,已经无罪释放了,就是那张秀雪因谋害主母,三天后当街斩首示众。”
沈月娇闻言,心中毫无波澜,张秀雪虽然是她的表姑母,但是对这个表姑母并不喜欢,也没什么感情,与她而言,这个表姑母就是一个陌生的过客。
“夫君,郑侍郎虽然无辜,没有参与其中,可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作为三品大员,家风不正,宠妾灭妻。”
韩子非笑道:“肯定会有言官参他,不过此人也不是个有能力的,都是依靠岳家才走到今天,如无意外,他将会被外放。”
沈月娇笑嘻嘻道:“夫君,幸好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韩子非低笑一声,将她圈进怀里,“我要真是这样的人,估计岳父就提着剑上门找我了。”
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