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转身又转不了,不满地皱了皱眉。
韩子非见状,低笑一声,将她的身子挪了挪,见她眉头舒展,便知这样她睡得舒服了,看着她的睡颜,他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回到韩府,沈月娇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韩子非将她抱下马车,正要回主院,韩七就过来低声对他说了两句话,他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韩七问:“大人,您是否要见一见他?”
“让他先在书房等着,我随后就到。”
韩子非说罢,就抱着人先回主院,到了主院,帮她宽衣后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又唤了秀玉进来看着才去书房。
书房。
韩子非一进来,在书房久等的男子就站起来向韩子非行礼:“下官参见首辅大人。”
韩子非虚扶一把:“江大人不必多礼。”
那男子起来后,韩子非粗略打量了他一番,胡子拉碴,衣服有点脏乱,看来是逃命过程中被追得紧,就连刮胡子、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此人叫江阳,是与韩子非同届的考生,当年江阳与韩子非、沈月祺位列三甲,韩子非是状元,沈月祺是榜眼,江阳是探花。
江阳看韩子非的目光就像看着一根救命稻草,“韩首辅,下官如今走投无路了,一直听闻大人公正廉明才冒险前来求助大人。”
韩子非道:“江大人,请将事情仔细说来。”
发现端倪
“夫君。”
沈月娇醒来,发现身旁的属于韩子非的位置冷冰冰的,他没睡在自己身边,纳闷着他大晚上怎的没睡觉,便扬声唤他,却未得到回应,倒是秀玉进来了。
“秀玉,大人呢?”沈月娇问。
秀玉回道:“夫人,大人送您回房里的时候说有些事需要去书房处理,让您今晚不用等他睡了。”
沈月娇微微蹙了蹙眉,今天除夕,怎么还有公务处理?
“秀玉,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府上就她和韩子非两个主子,并没有长辈,所以对守岁这事并无要求,他们夫妻俩都是困了就休息的。
秀玉应声,退出屋子。
四更天的时候韩子非回来了,发现屋子里亮堂堂的,沈月娇靠在床上看书,快步走了过去,揉了揉她柔软的青丝。
“娇娇,你怎么还不睡?”
沈月娇放下书,抱着他的胳膊就撒娇:“你不在我睡不着嘛,什么事非得大年三十处理啊?”
虽是朝堂上的事,但韩子非也不瞒她,坐下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一下方才得知的事情。
沈月娇听后惊诧,定远侯府贩卖私盐?前世她是闻所未闻啊,虽然知道定远侯府做事不算干净,但是没想到他们会胆子那么大,竟敢贩卖私盐。
江阳这个人,她还有点印象,听说是述职的路上被人抢劫,财物洗劫一空,但也死在他们歹徒手中,这人都到京都了,眼看就要升官了,可却死了。看来,江阳的死,跟定远侯府脱不了干系。
沈月娇忽然一笑,“夫君,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呢。”
“哦?何以见得?”韩子非笑问。
沈月娇道:“要扳倒定远侯府也不容易,他们犯罪正好呢,这样以来扳倒他们也简单多了。”
韩子非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嗯,我的娇娇真聪明。”
夜已深,困意来袭,沈月娇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夫君,我们休息吧,我困了。”
“好。”
韩子非宠溺一笑,然后宽衣就寝,将人儿往怀里一捞,然后阖上双眸。
沈月娇是个畏寒的人,他怀里温暖,冬天被他抱着睡最暖和了,在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
等她入睡后,韩子非又慢慢睁开眼,借着室内留下的一根烛火的光线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心头一动,在上面怜爱地亲了亲,而后听到她梦呓中喊自己“夫君”,听着那娇糯糯的嗓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新的一年,他二十二,她十七,这是他认识她的第十四个年头。
年初二,韩子非陪着沈月娇回国公府,这天沈月蓉也回来了,沈月欣因为身子重没有回来。
瞧着沈月蓉如今的状态,比上一次看到她还要好许多,看来定远侯府不敢对她太过分,她在定远侯府过得还算舒心。
老太太之前大病一场想通了很多事,对沈月娇和赵氏好了很多,但是沈月娇和沈月蓉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她对沈月蓉比较好。
沈月娇看着老太太慈爱地问沈月蓉近况,也觉得正常,沈月蓉可以说是老太太带大的,老太太也是真心疼爱沈月蓉,十几年的祖孙情是无法割舍的,即使沈月蓉的生母做了不可饶恕之事,老太太也没有迁怒到她身上。
老太太目光慈祥地看着她:“蓉儿,张家的人若是欺负你了,你只管告诉祖母,祖母给你撑腰。”
沈月蓉乖巧地点头,又甜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