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些户部中郎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许平洲见他沉着脸思考问题,摇了摇头,叹息道:“哎,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真辛苦,斗来斗去的,还要防微杜渐,真累。”
韩子非抬眼,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他不是当官的一样。
许平洲被他看得尴尬,干咳两声,道:“你以为我想去户部任中郎啊?芝麻绿豆官,谁稀罕,还不是因为我家那老头子烦得紧。”
韩子非明白他的心情,许平洲本就是放荡不羁的人,不喜欢官场。
少年时,许平洲想驰骋沙场,奈何许大人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定是不愿独子上战场的。
幸而他聪颖,书读得挺好,被许大人逼着上考场,一会试就中了进士,去翰林院不思进地熬着。
后来许大人觉得儿子不求上进,就来求他帮忙,看能否让许平洲去六部任职,不管职位如何,好歹忙碌些当历练,这才去了户部。
许平洲察觉到他的目光,又道:“你也别同情我,原本我觉得在翰林院也挺好,最起码清水衙门,不用勾心斗角的,现在在户部忙碌些,但也没什么糟心事。”
韩子非脸皮子一抽,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谁同情他了?
“你盯着高家最近的动作,高家最近应该有大动作了。”
许平洲抽了抽嘴角,心里在骂娘,不满地瞪着他:“韩子非,你差不多就得了啊,我不是你的专用探子啊!我这刚刚才帮你查了……你用人不要本钱是吧?”
韩子非淡声回道:“还真不要本钱的。”
许平洲:“……”
摊上这么个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不幸,不过他真的喜欢在幕后做事,越有挑战性越喜欢。
“走了,出来挺久了,还回去了。”韩子非起身就要走。
许平洲嘴角一抽,旋即言笑道:“难得聚一下,跟小爷去红尘院喝杯小酒看看美人?”
韩子非严肃着脸:“娇娇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
许平洲:“……滚!”
对她起疑
韩子非回到主院,就看到沈月娇在对账,螓首低垂,翻着账本,拨着算盘,表情认真,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看着娇人儿认真做事的模样,韩子非眸光越发柔和,这与平时同他爱娇的模样不同,认真严谨,时而蹙眉,时而抿唇浅笑,一举一动都能把他迷得三魂五道。
“这里算漏了。”
白皙修长,骨折分明的手指指着账本的某处账目,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月娇闻声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边上的韩子非,欣喜地问:“子非哥哥,你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回来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我的娇娇还在家等我啊。”韩子非说罢,目光就落在她玉白小巧的耳朵上,圆润的耳垂上缀着他前天送她的耳环,通透的明珰她带着好看极了,趁得耳朵更加小巧可爱,心下一动,就伸手把玩着。
沈月娇听了他的话就脸颊泛红,如今耳朵被人轻轻把玩着,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脖子处。
“娇娇带着真好看。”韩子非说着,低头在她的小耳朵上亲了亲。
耳朵传来一阵颤栗,沈月娇抬起明眸看他,娇嗔道:“子非哥哥别闹,我在做正事呢。”
韩子非一本正经道:“嗯,我娶了个贤妻。”
沈月娇瞪了他一眼,拍掉耳朵上作乱的手,埋头继续对账不理他。
韩子非却不会如了她的意,直接把账本合上。
沈月娇微恼:“你做什么呢?”
话音一落,对方就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我早早回来就为了陪你,你倒好,只顾着看账本把我晾一边去了,嗯?”
闻言,沈月娇也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放开手中的算盘,扭过身子正视他,哄着他:“那我不看了,就陪我夫君,好不好?夫君。”
韩子非瞬间被她的话愉悦了,要知道这小人儿平时都不喊他夫君的,只有在夫妻房事的时候被他逼着哄着才喊的,见她那水汪汪的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真是个可心的小人儿。
“夫人真乖,为了奖励夫人,今晚为夫就陪夫人上街。”
沈月娇闻言,脸上笑容放大,高兴得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平时他很忙,哪有时间大晚上陪她上街逛夜市啊,白天也是她无聊让秀玉巧玉陪她出去走走。
韩子非见状,就发现自己最近太忙,有点忽略她了,心中一阵愧疚,娶她回来就是倾尽所有宠着的,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沈月娇仰头看他,“子非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吧,快到用晚膳时间了,听说天香楼最近出了新菜式,我们正好可以去尝尝。”
韩子非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歉然道:“娇娇,我最近太忙了,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沈月娇愣了愣,旋即回道:“你是男子,哪能天天顾着后宅之事?天天围着个女人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