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身正二品官的官袍,还有那张清隽的面孔,沈月娇眸光一亮,笑容又甜了几分,从秋千上下来,小跑着走向他。
夏风柔暖,小人儿眉眼带笑,娇娇糯糯的唤他。
看着娇娇软软的小妻子,韩子非更舍不得离开了,但他明日就要启程下江南了。
见韩子非皱着眉,欲言又止,沈月娇笑容凝固,圈住他窄腰的小手也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担忧地问:“子非哥哥,你怎么苦着脸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不告而别
翌日清晨。
韩子非离开的时候沈月娇还在熟睡,带着被子抱了抱她,在她眉心落下几个轻吻,她似有擦觉动了动身子,但沉重的眼皮子怎么都掀不起来。
韩子非看着她嘟着唇,想醒来又力不从心的模样,可爱极了,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薄唇轻启,声音轻柔:“娇娇,乖乖的等我回来。”
其实他可以晚点出发的,但是又不想看到她红着眼眶,欲哭不哭地送他出门。昨晚帮他收拾行囊时都红了眼眶,眼里蒙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心疼得他都想把她打包带走了,可此次又是赈灾,环境恶劣,这娇滴滴的小人儿怎么受得了?
韩子非刚站起来想离开,衣带就被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他又坐回床沿,定定看着睡得香甜的她。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小手,又不敢用力,生怕弄醒了她,只能轻声哄着她,“娇娇乖,先放开,我等会儿就回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进去,小手慢慢放开他的衣带,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但也没有醒过来。
韩子非附身,再次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到了中午,沈月娇才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向床沿的方向挪了挪,没碰到人,又伸手探了探,身边的位子没有人,瞬间睡意全无。
她侧头往床外一看,屋子里亮堂堂的,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一颗心沉落谷底,又觉得委屈,韩子非已经启程了,竟然不辞而别了。
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难怪昨晚要得那样狠,无论她怎么求饶都不放过她,他就是想让自己今天起不来。
“韩子非!你混蛋!”
沈月娇委屈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肆无忌惮。
这可吓坏了巧玉跟秀玉,一听到哭声就跑了进来。
巧玉神色紧张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沈月娇止住哭声,眼泪汪汪,轻咬着唇,模样委屈极了。
巧玉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回道:“大人刚到辰时就出发了。”
辰时!
真好啊!
真是好极了,就好像生怕她醒过来一样!偷偷摸摸就走了!
秀玉见她咬牙切齿,手紧紧抓着被子,好像恨不得那张被子就是韩子非,她要狠狠蹂躏解气一样,看向巧玉意在问她怎么办。
巧玉见状也是头疼,毕竟以前夫人出现这种情况都是珠玉开解的,看了下窗外,艳阳高照,已经快要过用午膳的时间了。
巧玉道:“夫人,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奴婢侍候您洗漱吧,现在已经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巧玉这么一说,沈月娇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唱起空城计,她脸颊微微一红,暗恼就连肚子也要跟她作对。
秀玉与巧玉对视一眼,道:“夫人,奴婢这就让人打水进来。”说罢,也不等沈月娇回应就径自出去了。
匿名信
次日,沈月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了一趟国公府找沈月祺帮忙。
到了国公府沈月祺还没回来,就跟着赵氏去给老太太请安,本来她是不想去看的,就算老太太病好了之后她也没去过,但回了娘家不去看她似乎也不太好。
都说病去如抽丝,大病一场之后,老太太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养了一个多月虽然没有病时的脱了形,但依旧消瘦,幸好尚算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经历了生死,老太太似乎看开了很多,看着她跟赵氏犹豫一般婆媳那样相处,和颜悦色的,沈月娇都觉得惊奇。
还有让她觉得惊奇的就是,一直当她是根草的老太太难得的没有为难她,反而语气和蔼地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嫁人之后有没有习惯,让她受宠若惊。
赵氏见她一脸惊诧,微微一笑,老太太这转变她也没想到,但是老太太都一把年纪了,想开了也好。
出了静安院,沈月娇才低声问:“娘,祖母她见鬼了?”
赵氏笑道:“娇娇你瞎说什么呢,你祖母估计是看开了,最近整个人都变了很多,总算是有个长辈的模样了,对我也好了很多,你爹也不用夹在中间两边为难了。”
沈月娇啧啧称奇,前世老太太到死都没想开过,依旧恨着她们母女。
赵氏又道:“娇娇啊,子非这次去江南,没个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你还是回国公府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