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就会被冠上嫌贫爱富、不孝等名声。
沈月娇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这位大叔、大婶,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是你们的侄子,那么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要如何判刑?”
明明是软糯糯的声音,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明眸里蒙上一层寒冰一样,目光所及的人都莫名的觉得冷。
韩子非来了
那一家三口被问住了,瞬间回答不上来,众人也在等着他们的回答,见他们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惧意,心下便觉得他们不是韩子非的亲人。
沈月娇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也变得冰冷,带着质问的口吻:“我夫君自幼父母双亡,被我爹爹接到国公府,你们若是他的亲人,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来看他?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一家三口闻言,面面相觑,心虚不已。他们霸占了弟弟弟妹的财产后,虐待韩子非,后来国公爷来了,发现他们的险恶用心,就把韩子非接走了,那些财产也被带走了。
这些年来,他们也不敢去找韩子非,去了国公府还有命回来?他们也是穷得没办法了,听说韩子非在京都做了大官才来投奔的,来了繁华似锦的京都,又听说韩子非刚娶了夫人,就是沈国公府的千金。
这几天,他们就在韩府外面等着,等着沈月娇出门,毕竟女人心软,他们一走过去找她,哭诉这些年的可怜又说当年韩子非父母双亡都是他们收留的情分,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的,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沈月娇看了他们一眼,又道:“这天下叫韩子非的人,估计也不止我夫君一人,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
中年妇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道:“不!我们不会认错人的,子非他就是我们二弟的孩子,他还有个乳名叫宝宝呢!”
宝宝?
众人惊愕不已,韩大人如此清贵淡然的人,竟然有这么一个乳名。她们也只是惊愕罢了,韩子非的闲话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说的,那些个夫人大多数都从夫君那些听到对韩子非的评价。
外表温润,待人温和,实则是一头蛰伏已久的凶狠猛兽,蓄势待发,让人无法招架,他要对付谁,至今还没有谁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这样的人,是忠臣还好,若是佞臣,久而久之,天启的天怕是要变了。
沈月娇听了,嘴角一抽,难怪之前问他可有乳名,他斩钉截铁回答没有,原来是有个那么可爱的乳名,一个大男人难以启齿啊。
须臾,沈月娇微微敛目,收起唇边那抹刚刚才扬起的浅笑,严肃谨慎地说道:“这么个名字可以随便编出来,既然你们如此笃定是我夫君的亲人,不若今天就跟我一起回韩府,让我夫君认一认,毕竟我没见过几位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话是否属实。”
之前才说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如今也只能耐着性子应付着,到了韩子非面前他们也没脸闹,沈月娇忽然觉得自己阅历不够,这么点小事也处理不好,前世真是白活了,就知道吃喝玩乐,以后可要好好学学了。
那三人一听,犹豫了下,有点了点头,小孩子都是不记仇的,当年的事情他怕也是忘了,到时候见着了再卖惨,韩子非未必就不会不认他们。
这时,有一小丫鬟到二皇子妃身边说了几句话,二皇子妃目光在沈月娇及那一家三口身上掠过,幸好她方才没有为难过沈月娇。
下一刻,一身官服的韩子非就出现在宴会的地方,估计是刚下朝回来。众人见事情的主角来了,也纷纷看过来。
乖,叫夫君
话音刚落,三人面色煞白,韩子非骇人的目光亦叫他们害怕。
此时,众人看那一家三口的眼神都变了,脑海里联想出他们一家三口是如何谋取弟弟家的财产并要残害侄子的画面。
中年妇人苦口婆心道:“子非啊,那是你当时年纪小啊,若伯父伯母不帮你保管着,你那时也才八岁,外人还不得骗走啊。”
“保管遗产需要把侄子活活饿死?三位可知道故意杀人未遂,霸占他人财产,依照我朝律法该如何处置?”韩子非说得毫无波澜,话刚说完,就对沈月娇道,“娇娇,过来,我们回家。”
沈月娇一到他身边,小手就被他紧紧握住,抬眸看他,虽然他脸上没表现出有多恨,但仍是无法释怀的。
“原来这样,换了我我也不认这一家子啊。”
“就是啊,这一家子也太不要脸了。”
“可怜韩大人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上。”
……
一些夫人小姐都在窃窃私语,那一家三口也是害怕,毕竟这里都是权贵夫人小姐,听说这里还是皇子的府邸,也不敢再闹了。
临走前,韩子非看向沈月蓉,“以前的事韩某也不计较了,这几个人竟然是张夫人带来的,那就由张夫人处理吧。”
这样一句话,又把问题引到沈月蓉身上,众人看沈月蓉,怎么看都觉得她这样做本就是没安好心,就像是带着那三个人来诚心让沈月娇难堪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