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每天想方设法接近自己未婚夫的女人,沈月娇自然是欢喜的,即便知道韩子非肯定是不为所动的也不高兴,而张莹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算计过自己,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后来,沈月娇听说张莹莹回苏州没几个月就嫁了,嫁给一个富商做继室。
赵氏因为不用看老太太的脸色,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年轻了几岁。
沈月娇靠在赵氏身上,道:“娘,现在没人给气您受了,真好。”
她爹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啊,能为了他们母女俩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很难得了,以前祖母做了什么不利于她们母女的事,他也是去找祖母理论,即便是吵一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赵氏叹息一声:“其实你这样祖母也不好受。”
沈月娇愣了愣,问:“娘,您是不是觉得她可怜?她对我们这样我们就好受吗?”
赵氏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一把年纪了落得这个下场,若是日后祺儿这样对我……”
沈月娇扑哧一笑,握着她的手道:“娘,哥哥才不会那样对您呢,他若是敢这样做,爹肯定揍死他。再说了,素素是个好姑娘,肯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二月底的时候,赵氏亲自上门到杨侍郎家提亲,杨侍郎一家受宠若惊,毕竟自己家同沈国公府相差甚远了,他们杨侍郎虽然做到侍郎的职位,可在朝中也没什么根基。
虽然国公府家世好,沈月祺又是万里挑一的贵公子,但是杨侍郎也没有马上同意,问过女儿的意愿才回府国公府的。
杨家同意了,两家很快就交换了更贴,因为沈月娇五月份出嫁,所以沈月祺的婚期就不能在沈月娇之前了,因为太仓促了,所以暂定在下半年,具体几月几月有待商榷。
提起未来儿媳妇儿,赵氏是挺满意的,原本都弯下去的嘴角重新上扬,道:“素素这孩子的确是个好孩子,大方得体,温婉贤淑,瞧着也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沈月娇坐正身子,笑道:“所以嘛,您又不是祖母那样的恶婆婆,日后肯定不会像祖母那样的。”
赵氏扭头看她,忽然看到她白嫩的脖子上有一抹暗红,脸色沉了沉,语重心长道:“娇娇,你跟子非虽然快成亲了,但是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不然会被人轻贱了去。”
沈月娇错愕,见母亲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那目光很灼热,灼烧这她的皮肤,她顷刻间就红了脸,就连脖子也泛红。
她的脖子昨晚被韩子非啃的,以前他也就亲个嘴,现在连她的脖子都不放过了,自制力似乎也越来越差。
“娘,我……我知道了。”沈月娇低声回道。
女儿家脸皮子薄,赵氏见她一脸受教的模样便不再说,省的女儿难堪,连忙转移话题。
病重
三月,是春寒料峭的天,这种天气时常冷热交替,很容易感染风寒。
三月下旬,老太太就病倒了,感染了风寒,这病来如山倒,原本小小的风寒在老太太这里竟然严重起来,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
沈国公虽然气恼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母亲现在缠绵床榻,吃药也不见好转,反而病情日渐加重,也是心焦不已,去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黄太医来为老太太诊治。
等黄太医诊治完,沈国公便上前询问:“黄太医,我母亲如何了?”
黄太医捋了捋白须,回道:“国公爷,老夫人年事已高,感染风寒后没有好好治疗,加上郁结于心,加重了病情,要治好老夫人首先要解开心结,下官先开两副药让老夫人吃了看看如何再说。”
沈国公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回道:“有劳黄太医了,请。”
沈月娇和赵氏也听见他们的对话的,知道老太太会病重也是因为那封休书的事。这封休书的具体故事,沈月娇问了府上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才打探出来的。
老太太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就是沈老国公,而沈老国公爱的人是赵氏的母亲,虽然最后被逼着娶了老太太,但是也做不到爱她,只能相敬如宾。
后来,沈老国公又纳了几个与赵氏母亲某些地方神似的女人为妾,这些侍妾都逃不过老太太的毒手,只有韩子非母亲的姨娘,因为有沈老国公护着才没事,最后是病死的,韩子非的母亲也因为有沈国公护着才能长大成人。
沈老国公也知道自己娶了一个毒妇,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也不待见她,临终前还防备着老太太会做什么恶毒的事才写下休书交与沈国公保管,必要时就拿出来。
老太太吃了黄太医开的药也不见好转,病情又加重了些,还经常做恶梦,梦里时常念着老国公爷的名字。
沈月蓉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女儿,而老太太是她唯一的靠山,她自然是要回娘家看望老太太的。
看到老太太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双眼凹陷,脸色蜡黄,气若游丝,死气沉沉的像个垂幕之人,沈月蓉就一阵心慌。
老太太最疼她,她对老太太也是有感情的,老太太若是因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