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药煎好了没有。”
当赵氏出去后,张莹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沈月娇,“表妹,虽然你把我推下荷花池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不怪你,只求你不要将我从子非表哥身边赶走。”
沈月娇原本还心存愧疚的,见她如此,心中就燃起怒火:“表姐觉得刚刚那样真的完完全全是为了我才撒谎的?”
她目光税利,张莹莹心下一惊,不敢与沈月娇对视,看向别处:“表妹若是被传出杀人未遂名声就毁了。”
沈月娇嗤笑道:“这个不用表姐担心,我也不在意这点名声。只是表姐被传出去跟表妹抢夫婿,日后嫁人估计是难了,子非哥哥跟我的婚事是皇上作主的。”
张莹莹闻言,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满眼的惊慌看着沈月娇,眼神带着祈求。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她真的不敢想象。
沈月娇又道:“表姐落水确实是我的不是,在此同表姐道歉,表姐还是好好养病吧,不是你的你肖想也没用。”
话音刚落,张莹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受到前若未有的羞辱感,她在张家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被宠着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月娇也不再多说,就坐在一旁,等等母亲就回来了,叫母亲看出端倪可不好。
果不其然,房间里刚刚安静下来,赵氏就带着丫鬟进来了,跟在赵氏身后的丫鬟端着药,屋子里瞬间就弥漫着药味。
见张莹莹脸色似乎比自己刚刚出去前还要差,赵氏关切地问:“莹莹啊,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纳妾
三月。
陌上花开,草长莺飞。冬日的寒意渐去,春日的气息渐浓。
沈月祺及韩子非已经行了加冠礼,已是弱冠之年。
新年官员调动,空缺的位置基本上都有人坐上了。内阁的张次辅落马后,内阁五人便少了一人,一位林阁老升了次辅,空出一个阁老的位置。
韩子非是天子宠臣,皇上力排众议,让他进入内阁,还兼任刑部尚书一职,朝堂一片哗然,隐约觉得这又是一代佞臣的诞生。
韩子非爬的太快了,中了状元就在刑部任职,三年坐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不到半年,又爬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如今也才不到一年就进入内阁,还兼任尚书一职。
如今的韩子非有实权,有身份,有地位,谁见了他不是捧着的?就连因为高婉柔之事同他有过节的高首辅一家也是敬着他轻易不敢得罪。
沈月娇看着那个迎风而立的男子,新晋阁老韩子非。
这一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着变化。前世的时候,他是在她出嫁的第二年进入内阁的,也就是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如今提前了两年。
“小女子见过阁老大人。”沈月娇掐着嗓子,像模像样地向他福身行了一礼。
本来就轿糯糯的嗓音,经过刻意,越发娇了。
韩子非听得骨头都酥了三分,好笑道:“鬼丫头,这是跟谁学的?”
沈月娇嬉笑一声,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道:“一般女子见了官不都这样的么?我的阁老大人。”
“调皮。”韩子非宠溺地勾了勾唇角。
沈月娇忽然向他伸出手掌,“子非哥哥,拿出来。”
韩子非疑惑不解,完全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沈月娇瞪了他一眼,“张莹莹送你的那个荷包。”
昨天她都看见了,张莹莹把一个荷包塞进她怀里就跑了,那时她本想找他的,可是母亲那头叫了她,也无暇顾及此事。
闻言,韩子非恍然大悟,好笑道:“小醋坛子,她昨天给的荷包,我已经让韩七送回去了。走吧,先去静安院。”
到了静安院,他们已经是去晚了,老太太不悦地扫视了他们两眼,韩子非如今越发出息了,她也不敢轻易出言训斥了,而只好训了沈月娇两句。
休书
沈月娇就着老太太的意思,把沈月蓉扯了进来,表明她比自己更需要人照应,而张莹莹也就成了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的人,还是给人做妾。
妾,嫁入豪门,是比做平民百姓好点,不愁温饱,受宠的还能在府里横着走,但是妾始终是妾,上不得台面,在府里就算是一个高级丫鬟的存在,生的孩子也是叫正妻做母亲,就连孩子的地位都低人一等。
张莹莹被这话气得脸色涨红,恨恨地瞪着沈月娇,竟然如此羞辱她,可是她在这里地位尴尬,也不敢出声。
韩子非和沈月祺一听,也是忍俊不禁,瞧瞧这平时看起来乖巧单纯的小姑娘,一出声就不着痕迹地羞辱了人,还把沈月蓉扯进来。
老太太听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张成泽他怎能纳妾?他纳了妾蓉儿怎么办?”
此言一出,沈国公夫妻及沈月祺原本就恼了,比刻更是听不下去了。
沈月娇见哥哥想说话,就抢在他面前,一脸平静地反问:“那韩子非纳了妾我怎么办?”
老太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