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承认,沈月娇也不死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但也不会放过她,道:“说到出嫁,我就想起嫁妆,妹妹胃口真不小呢,竟敢算计到我母亲头上。”
沈月蓉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马上矢口否认:“姐姐可不要冤枉人,我是二房的姑娘,大伯母是给我操办婚事我已是感激不尽,怎会去算计她?”
“呵呵……”沈月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妹妹没有成功的事,祖母补给妹妹了,还有一个月妹妹就要嫁到定远侯府了,恭喜妹妹了。”老太太没能让赵氏拿出自己的嫁妆给沈月蓉添妆,自己心疼小孙女儿,倒是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孙女儿添妆了。
说起这个,沈月蓉也就不管沈月娇的讥讽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成为世子夫人了,将来就是侯府夫人。
这么想着,沈月蓉面不改色道谢:“多谢姐姐,也恭喜姐姐能嫁给心上人呢。”在她看来,韩子非虽然是二品尚书郎,可也比不上张成泽,定远侯是世袭的爵位。
沈月娇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听到她的心声要贻笑大方了。张成泽远不如韩子非,若是没有傲人的家世,他如今只怕什么都不是,而韩子非全靠自己的能力走到现在的位置上,半点不靠国公府的势力。
沈月娇也不想跟她再哆嗦,扯唇笑了笑,笑得讳莫如深。沈月蓉现在有多得意,将来就有多失意,她也喜欢这种做事风格呢,让人从天堂瞬间到地狱。
回到落雪苑,韩子非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刚迈步进落雪苑,就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黄昏落日下,白衣公子负手庭除,金黄的落叶从树上落下迎风而舞。
回头一顾,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回来了,韩子非嘴角禁不住上扬,转过身来,站在原地等着她走过来。
沈月娇提起步子,小手提着裙摆,步履轻快地走到他跟前,笑容满面地问:“子非哥哥,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平时你都要快用晚膳时才回来呢。”
“今天衙门里没什么事便回来了,娇娇从舅母那儿回来?”韩子非说罢,抬手为她捋了捋被秋风吹得凌乱的发丝。
沈月娇点了点头,然后挽起他的手,“子非哥哥,我们先进去吧。”
“好。”韩子非任由她挽着往屋子里走。
一阵秋风刮过,沈月娇清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来自韩子非身上的,味道很淡,但对气味比较敏感的她还是能闻到。
沈月娇担忧的问:“子非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闻言,韩子非愕然,继而回道:“没有,娇娇为何这样问?”
沈月娇皱眉,“真的没受伤?”那血腥味哪儿来的?
韩子非好笑地反问:“娇娇希望我受伤?”
沈月娇摇了摇头,她往他身上认真地嗅了嗅,没错,是血腥味,虽然味道很淡,但她还是嗅出来了。
“血腥味。”沈月娇道。
韩子非闻言,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他身上有血腥味的话,那也不是他的血,而是犯人的血,刑部大牢阴冷血腥,在里面呆久了身上也会染上血腥味。
韩子非揉了揉她的发丝,回道:“娇娇放心吧,我没受伤,那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血呀?”沈月娇歪头看他,一脸好奇。
韩子非不想她知道那些阴暗肮脏的事,言简意赅地回道:“一个犯人的。”
沈月娇听后也不再问了,刑部是接收犯人的地方,若是犯人不肯招供,还要用刑,各种刑罚叫人生不如死,这一用刑不见血也很难,见血了自然会有血腥味。
见她凝眉沉思,韩子非怕她胡思乱想,便道:“娇娇放心吧,真不是我的血,今儿抓一个犯人,他受伤了,血腥味估计了是从他那里沾染了回来的。”
话音刚落,沈月娇反而紧张起来,絮絮叨叨地叮咛:“子非哥哥没事就好,但你是尚书大人,缉拿犯人这种事就不要亲自去了,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办?”
闻言,韩子非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调弄道:“娇娇放心,我不会让娇娇当小寡妇的。”
沈月娇听了,就像炸了毛的小猫,横眉冷对,“哼!谁要当小寡妇了?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我马上嫁给别人,不!应该在你的忌日风风光光的嫁给别的男人!”
韩子非嘴角一抽:“……”瞧瞧这小东西说的什么话?
“那你就别想了,你这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的。”韩子非说得一脸笃定,一想到这小人儿会嫁给别人,他就算死了也要从地狱里爬出来将她夺回来。
沈月娇冲他做了个鬼脸:“那子非哥哥可要好好保护我未来夫君了,要是他伤着了我跟你急。”
韩子非嘴角上扬:“好。”
你们主子是谁
十月转瞬即逝,十一月悄然来临,深秋十一月,秋风萧瑟,带着寒意,吹散一树金黄的叶子。
冷!
好冷!
沈月娇是被冷醒的,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