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语气,他?猜到了。
沈香耳尖子生热,没有辩驳。
“您别往心里去。”她小声?劝慰。
谢青微偏了一下头,“谢某最是守礼、循君子之风。”
是、是吗?沈香想起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有点不确定。
“既冒渎了小香,自?不能轻易善了。”
这话?说得重,惊得沈香瞠目结舌。
他?不会是要自?罚吧?
沈香刚要劝阻,就听谢青沉声?道:“小香的清白悉数毁于谢某手中,若我不给你一个交待,今后不配为人。”
“倒也没这样严重?”沈香艰涩回话?,其实她并不介意啊。
“要是小香不嫌,归府后你我便履行婚约吧。”谢青淡淡下了结论,“小香不必以女子身份嫁入谢府,横竖两家人私交甚密,拜过家中亲眷,私下里隐婚便是。人前你我还以公差论上下司,人后,婚事秘而不宣,你看?可好?”
隐婚?!隐藏婚事之实吗?沈香青天白日遭了一记雷,脑仁儿?生疼。
谢青见她不答话?,知她踌躇。
郎君叹了一口气,自?腰间卷出?那一根细鞭,缚上臂膀。细丝嵌入皮肉,很快便破肤渗出?血珠子。
他?下手真狠啊……
“若小香不愿私了,谢某心中有愧,也只当自?废一臂,借以赔罪。”
沈香盯着那一条能破骨削肉的长鞭,一时无言。
她怎么觉得……谢青不像是赔礼道歉,反倒像在?威胁她?
嫁不嫁,不嫁他?就自?尽了。
沈香对于嫁给谢青一事,倒没什么抵触心思,横竖两人的婚约是自?小就定下的。
这么多年,她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她占了正妻的头衔儿?,谢青一辈子的幸福不都得砸她身上了吗?
不可惜吗?
沈香纳闷地探问了句:“您不后悔吗?”
谢青莞尔:“我为何会后悔?”
“若娶了我,您应当不会再娶妻了吧?”
“自?然。”
“那谢家开枝散叶……”脸颊生热,她总不能让谢家断子绝孙吧!
闻言,谢青耳后颈侧莫名腾起一团潮红。
他?还没想得这样深,沈香竟已经盘算起日后了吗?
这个。
谢青屈指抵唇,低眉思忖了一会儿?,“谢氏一族,对子嗣看?得不重。”
哦。
沈香恍然大?悟。
就是谢家人可以断子绝孙。
她也略羞赧了,好像婚事也没她想的那样艰辛。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既暧昧又?缠绵。
隔了许久,沈香小声?说了句:“可是咱们?在?谢祖母面前,已是兄妹?”
“我从未认下过。”谢青矢口否认前几日的“兄妹玩闹”。
退路全堵死?了。
沈香避无可避,只得答了句:“一切都看?谢祖母的意思吧。”
也就是说,沈香同意了。
谢青勾唇,心情很好。
谢老夫人那处自?然是没什么妨碍的,她求之不得。
既这么,往后,沈香便是他?的妻了。
至于那些时不时撺掇他?侵犯沈香的杀欲,谢青有信心,他?在?神志清醒的时刻,能够将?其尽数压制。
谢青起身,随意扯了一件衣袍上身,他?总不好在?沈香面前失态。
沈香望了一眼山洞外泛起蟹壳青的天,心急如焚。
“天快亮了,刺客若是追杀过来,恐怕马上要寻到这里了。只是您的伤不可多走动,咱们?还是再留一会儿?吧。”
他?们?得跑,可谢青眼下的境况不容乐观。
谢青在?掌心绕了两圈软鞭,将?其如同佛珠一般盘在?指骨间。
郎君含笑:“无碍的,走吧。”
“不行!”沈香皱眉,她如今知晓谢青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总在?她面前竖立无所?不能的样貌,但他?也会受伤,甚至流血过多,还会死?去。
沈香不想谢青死?,他?不能有事。
“您不要逞强。”沈香第?一次,这样蛮横地做他?的主。
谢青觉得沈香的任性很有趣,是他?们?关系更为亲近的见证,来之不易。
于是,他?难得听话?,温文笑着坐回原地。
“那就听小香的,再歇一歇。”
“嗯!这样才好。”
沈香也跟着落座,只是还没等两人絮语一阵,洞外便闯入一名不速之客。
冤家路窄,是刺客。
对方显然一愣,面面相觑。
谢青难得的温馨岁月被打搅了,他?的心情霎时阴郁。
郎君冷脸起身,一阵风灌入肺腑,他?抑制不住,扶石壁咳嗽。
这样弱不禁风的郎君,刺客很难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