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哈尔曼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体面,你以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吗?”
安吉拉闻言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拉法尔这时候也道,“你说父亲的遗书是三个月前留下的,但那时候他最看好的不是伊尔坎德吗,为什么在遗书里又说打算让安吉拉接替伊尔坎德成为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我只是管家,并不知道迪奥多西大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许他那时已经看出了伊尔坎德并不可靠。”
加林一点也不慌张,在众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
哈尔曼道,“说到我的那个叛徒弟弟……他和你的关系好像也挺不错的,上一次跟随库伦侯爵出征,我和拉法尔都有意领兵,但是最后你力排众议,选了伊尔坎德。
“这是迪奥多西大人的决定,不是我。”女管家订正道。
“随你怎么说了,伊尔坎德背叛了库伦侯爵,他现在还在潜逃中,你的嫌疑也还没洗干净,我认为你并不适合在今天这种重要的场合出现。”哈尔曼悠悠道。
最古老的方式
哈尔曼和拉法尔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有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
只要能想办法解决她背后的加林,那安吉拉自然也就再无足为惧了。
女管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是迪奥多西大人生前最信任的人,确保他的遗命得以执行是我的职责。”
“别再拿我的父亲来做挡箭牌了,他对菲格罗拉家族忠心耿耿,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如果今天他还活着,你根本没法站在这里。”拉法尔道。
“我不是叛徒。”加林顿了顿,接着道,“我也被伊尔坎德给欺骗了。”
“你当然会这么说。”
“我还留着跟伊尔坎德大人的通信,在信里他请求我帮他在迪奥多西大人耳边美言,让他这次能够领兵出征。”
加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连伊尔坎德大人的笔迹也能模仿?”
哈尔曼抓起信,先飞快的扫了一遍里面大致的内容,又着重看了眼字迹。
接着将那封信交给了拉法尔,等后者看完,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显然都没想到女管家还有这一手。
这样一来,不止澄清了她与伊尔坎德的背叛无关,而且也从侧面证明了迪奥多西在那时还活着,遗书是有效的。
这一手很是漂亮。
加林表面平静,但实则也暗松了口气。
这封信的的确确是伊尔坎德写的,但当时伊尔坎德写这封信只是和她约好的,为了给迪奥多西还活着再增添一些证明。
女管家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它还能被用来为她洗脱清白。
哈尔曼和拉法尔知道,很难再在伊尔坎德的事情上作文章了,本来发生在龙脊山脉中的事情就是伊曼纽尔家族的一桩丑闻,总是挂在嘴边也不怎么好。
加林的目光扫过大厅内的一众贵族,接着道,“诸位愿意来黑石城做客,是伊曼纽尔家族的荣幸,我也相信诸位都是公平,正直的好人。
“所以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可以邀请诸位一同监督接下来的谈判,确保伊曼纽尔家族能够公正,自主的决定新家主。”
女管家特意在公正和自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结果很快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索托家族的家主康德拉男爵道。
“我们当然无意干涉伊曼纽尔家族的内部事务,但是……我同时也听说这里有阴谋发生。
“在阴谋没被调查清楚前,就贸然决定下家主的人选显然也有失公允。
“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确保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加林皱眉,“您说的是什么阴谋?”
“关于迪奥多西大人的死亡,有着诸多疑点,就像你之前所说一位如此睿智又坚强的人,居然会死在一块儿鸡骨头上,这实在欠缺说服力。”
“迪奥多西大人并不是死在那块儿鸡骨头上,或者说那块儿鸡骨头只是个引子,真正致命的是那头恶龙在他的身上留下的伤。”
女管家解释道,“迪奥多西大人的半面身子都被可怕的龙炎给灼烧到了,即便他意志坚强,依旧无法摆脱伤口带来的痛苦。
“他的皮肤都被烧烂了,长满了脓疮,散发着……恶臭,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外出见人的原因。
“迪奥多西大人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的虚弱,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
“我想要看看父亲的尸体。”哈尔曼道。
加林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可以,等谈判结束后我带你去。”
“不,我现在就要见。”哈尔曼坚定道。
拉法尔也道,“你说父亲他生前不愿意见我们,那死后我们总可以去见他了吧。”
“如果你们坚持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