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he水？”

“哦，lethe是希腊神话里的一条河，也叫忘却之河，地点位于冥府，是冥府五河之一。

“传言每个进入冥府的人都必须饮此河之水。”

“所以lethe水的作用就是让人忘记之前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装备部研究复刻lethe水本来是想让它起到《黑衣人》里那种可以定量清除记忆的作用。

“而实际上我们也做到了，比如我手里这杯咖啡，喝完就能失去大概一周的记忆，但美中不足的是，它还有点小小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饮用者会有极小的概率，再遗忘掉一项技能，通常是和她最近在做的事情有关，我将之称为间接阻断效应。”

“把咖啡给我吧。”李俞道，“我帮你带进去。”

“那样再好不过。”赫菲斯托斯将咖啡交到了李俞的手上，之后就又回去工作了。

李俞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听到郝晓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这么扣着我不让我离开是违法的你们知道吗？”

“我没说不让你离开，你随时都能走，是你自己要留在这儿的，说想多了解一些我们公司。”

郝晓晓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李俞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晓晓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哈，你来了。”徐梦园冲李俞点了点头，“还挺快的。”

“我想先和她聊一聊。”李俞指着郝晓晓。

徐梦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现在离下班还有四十分钟，我给你二十分钟可以吗？”

“足够了，谢谢。”

“不客气，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你知道我的办公室是哪一间。”徐梦园说完合上笔记本，起身干脆利落的离开了会议室。

等她关上门，李俞将酸奶，多菲角和给赫菲斯托斯给他的那杯咖啡都排在了桌子上。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查到的。”郝晓晓低着头道。

“怎么查到的？”李俞继续问，“我好像没有跟你们提起过公司的总部在这里吧。”

“我黑进了你的手机里。”

“你在说谎，我看过你的资料，而且也询问了一下专业人士，你的黑客技术只能算是普通水平。

“之前两次之所以能成功得手，不是因为你强，只是因为对手太弱了而已，而且每次动手前你都准备了很长的时间，咱俩三天前才是第一次见面，只聊了二十分钟。”

郝晓晓还想争辩，李俞摇了摇头，“这么半天了你连个oa都登不上去，怎么说服我相信你能黑进我的手机里？”

天上掉馅饼

郝晓晓的神色有些慌乱，“我……那只是想查点资料，再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用过桌上的笔记本，我明明观察过，这个房间里没监控来着，而且笔记本上的摄像头也被我挡住了。”

“看样子你有点低估自己的对手了。”李俞将一包多菲角扔给郝晓晓，“听徐小姐说你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郝晓晓接过多菲角，不过并没有拆开，“就算我真的尝试登录过公司的oa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大不了我跟公司的老板道歉。”

“不是那么简单的。”李俞道，“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为什么不简单？这里的老板有黑色背景，还是什么了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郝晓晓警惕了起来。

“你们该不会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吧，我在来这里前可是告诉了我的朋友的，而且不止一个，要是天黑前我还没回去，他们会去派出所报警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俞道，“你没什么人身危险，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顿了顿又问道，“是因为钱吗？”

“什么？”

“我面试过你，虽然你的履历看起来挺丰富多彩的，但你给我的印象并不像是个还想继续惹麻烦的人，不应该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

“我知道你和第一家公司的事情，最后选择私了，欠了一大笔钱，所以是有人给你钱，让你借这次应聘来调查第三纪吗？”

“不是，我只是比较谨慎，想对自己工作的地方有更多的了解。”郝晓晓还在嘴硬。

“你就算顺利入职了，也不在这里工作。”李俞道。

“啊……”郝晓晓哑然。沉默了片刻后又道，“这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如果你先前有好好完成考核，成功入职，没准儿慢慢就会知道了。”

“你是不会招我的，没有公司愿意要我。”郝晓晓自嘲一笑，“我知道我的履历有多糟糕，冲动鲁莽，自以为是，总是到处惹麻烦，还背叛过前东家，这其中每一条都足够要命。

“可惜人生永远没有办法重来，大家总说别让你的过去定义你，但实际上不管你做什么，大家都只会关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