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施以药物控制。
他杀人没有太多的个人喜好,纯粹就是听命行事,动手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李俞一边想着,一边已经来到了金瞳所在的小院外。
他伸手敲了敲门,很快就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梅林先知,您来了?”露比看到门外的人后有些吃惊。
“嗯,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吗?”
“当然。”露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院门。
李俞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由于金瞳的状况有所好转,他已经不再被栓在院子里了,转到屋内居住,但是手腕和脚腕上依旧戴着镣铐,以确保他不会逃脱。
李俞进门的时候金瞳就已经听到了动静,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当李俞来到屋内,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下一刻,金瞳如同一头猎豹般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李俞的后背,将手上的铁链套在了李俞的脖子上。
现在的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松绞断眼前那个黑服男人的脖子。
然而后者就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心跳和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连站姿都和先前一模一样。
“你太大意了,不该一个护卫都不带就来这里的。”金瞳凑到李俞的耳边,语气森然道。
“真神的使者是杀不死的。”
“希罗多德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但我是认真的。”李俞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的宽容是有限度,等我再次复活,我就只能尝试开发你最低限度的用途了。”
“什么是最低限度的用途?”
“就是在你死后将你的尸体回收拿去给英灵使用。”
金瞳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将铁链从李俞的脖子上移开了。
这时候露比也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站的那么近,她的眼珠转了一圈,随后对金瞳道,“水缸里没水了,我出去打一点吧。”
“不许去!”
“不要紧,我没有事情。”李俞也道。
说完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又指了指面前另一张空椅子。
金瞳不喜欢这种局面完全被对面所掌控的感觉,但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沉默半晌后还是不得不坐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样了?”李俞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弄皱的衣领,问道。
“比之前好多了,但是我现在睡觉很容易醒,有时候膝盖还会疼痛,另外还会莫名的烦躁。”
“嗯,这些都是戒断后可能会出现的反应,”李俞道,“运气好的话,几个月后就会减轻,甚至消失。”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金瞳问道。
“可能会伴随你的余生。”
金瞳闻言再次陷入到沉默中。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你熬过来了。”李俞道,“我记得你说过千百年来卫教队里还没有人能成功摆脱银月教会的控制。”
“你给我的神药的确起到了作用。”金瞳也承认,“我靠它们才撑到了现在。”
“药物只是辅助,你能坚持到现在更多的还是凭借你的意志和精神力。”
“是玛丽。”
“嗯?”
“玛丽帮了我很多,她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来探望我,还给我讲星期六和你的故事。虽然我一度觉得你只是个骗子,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等死。”
“但是在我最艰难的的时候,是那孩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金瞳顿了顿,“有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讲给过其他人,其实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如果她能活到现在,大概也和玛丽一样年纪了。”
“你是怎么失去她的?”
“瘟疫,为了给她治病我答应了银月教会的条件,加入了卫教队,但她后来还是死了。”金瞳道,“然后我也再没法摆脱身上的诅咒。”
“你的妻子呢?”
“难产死了。”
“所以你现在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没错。”金瞳道。
“你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玛丽想让我留下来,但是我担心你会像希罗多德一样利用我,控制我……我已经厌倦了,不想再卷进宗教斗争这种破事里了,如果你能答应这一点,我或许可以留下来,做个伐木工或者农夫什么的。”金瞳道。
“以你的武艺,做伐木工和农夫太可惜了。”
“我无所谓,再说了你的人砍掉了我一根大拇指,我也不是顶尖的剑客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让你再参与到宗教斗争来。”李俞道,“但是我还有个更适合的差事给你。”
“什么差事?”
“裁判所,那里现在正缺人,而且你的履历也很符合那里的工作要求。放心,你不需要面对异教徒,那是我新设立的一个对内的监察机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