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山轻轻舔舐,用指头给他擦了一些药,那药有些凉,刺激性的,温郁眼睛涌出泪水,一下子夹住了晏珩山的脑袋。
晏珩山看着药膏慢慢融化后,才抱住温郁,温郁的孕肚更圆润隆凸了,像是在衣服里藏了一个小球,晏珩山手覆盖上去,轻轻地抚摸揉捏着。
“早安吻。”
温郁现在也会主动亲吻晏珩山,不过很害羞,亲完脸微微发红,垂着眼帘,不肯和他对视,晏珩山喜欢他这样,每天早上醒来和晚上睡觉,都要他主动亲吻自己。
温郁缓缓转过来,睫毛颤动着靠近他,然后飞快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脸庞绯红,害羞地垂下眼帘。
晏珩山喉结滚动,托住他的脑袋,深吻起来。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亲来亲去很久之后,晏珩山抱着温郁坐起来,给他两只脚穿袜子,再穿鞋子,然后去洗漱。
刷牙时也是晏珩山帮他挤好牙膏,晏珩山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嘴巴张开,帮他刷牙,晏珩山还会让温郁张大嘴巴,给他看干净了没有。
温郁则是很难为情地露出口腔给他检查,这样的照顾会让温郁觉得自己像是不能自理的宝宝,甚至晏珩山会抱着他上厕所,给他解开裤子。
他要喝很多的水,频繁地去厕所,如果晏珩山在,每一次都要和温郁一起,温郁羞极了。
洗漱完之后,温郁羞得落泪,晏珩山一边亲他一边哄他,告诉他,他全身上下都被看过了,还怕什么,还说这样频繁上厕所会给生活造成困扰,要给他穿纸尿裤。
温郁则是惊慌地摇头,不肯穿。
那种东西是刚出生的孩童才穿的,温郁难以想象他一个成年人穿上后会是什么样子。
吃过早饭,晏珩山去上班,两人依依不舍地亲吻分别,走到半路,晏珩山忽然让司机返回。
然后晏珩山带着温郁一起去公司了。
车上,晏珩山把温郁抱到腿上,温郁则是担忧道:“工作的地方,我去,会不会不好?”
晏珩山脸贴着他的脸颊,“不是你在我走时露出一副伤心,不愿意离开我的表情吗?”
温郁不记得自己有伤心,“我可以,在家里等你下班。”
带着他去上班的话,晏珩山的下属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失掉晏珩山的威信。
“还是在家里,等你下班,比较好。”
见温郁并不是很想和他一起,晏珩山低头,顶他的鼻子,不得不说出实话,“是我离不开你。”
“离开你时间长了,我这里会疼。”
晏珩山拿着温郁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面不改色地哄他,“心理医生说,这是车祸后遗症。”
温郁很相信晏珩山的话,瞬间紧张起来,“很,很疼吗?”
“那我和你,一起去。”
“以后一直不分开,不会疼了。”温郁有些难过地说道,手在他心脏的位置抚摸着,像是哄小宝宝,“不会疼了。”
晏珩山忽然哽住,越发觉得自己很坏很坏,温郁一开始根本不喜欢他,是他自以为是逼迫了温郁,后来他不相信他,关他,对他讲那么狠心的话,伤他的心,还让他小小年纪怀了孕,瘦弱的身板挺着那么大的肚子。
现在他又骗他,他却那么容易地相信他。
如果没有他,温郁应该和所有校园里的学生一样,快乐无忧地度过学生时代,然后步入社会,安稳而幸福着。
温郁看见晏珩山的眼眶忽然红了,还以为他心脏疼的厉害了,抱住他的脑袋,不停地说,“不离开你,不离开你。”
晏珩山叹息,“我在骗你。”
“它不疼。”只是长时间看不到你时会担惊受怕,会忐忑不安,会焦躁,会痛苦。
“不疼……”温郁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手指在晏珩山的发间拨弄,“不疼就好,不要疼。”
不因为他说谎而生气,而是因为他不疼而放心。
晏珩山窒住,猛地收拢手臂,要把温郁嵌入到自己骨肉之中。
爱意不能自持。
◎不生气了◎
程玫是陈修明手下的人, 专管业务部门,每天她会到公司的最高层去找陈修明签字,这天她照旧拿着文件去找陈修明, 签完她如往常一样乘坐电梯离开。
她这部电梯门关上时, 对面的电梯门却缓缓打开了。
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出来, 程玫心怦怦跳快了, 然而跟在晏珩山后面的人又让她愣住。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小美人, 乌发雪肤, 柔美娇嫩,明明该是上学的年纪, 肚子却隆起,很明显有了身孕。
晏珩山身边总是跟着陈修明和马德阳这两个人,更不会有女人,也很难见到他和亲人在一起,程玫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听到的关于晏珩山的八卦, 并没有温郁这类人的存在。
一时不免好奇,发短信问陈修明, 结果陈修明只回了她四个字,好好工作。
这样的回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