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等了半天没见温郁回答,去看温郁。
温郁微微发颤,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郁,你怎么了。”盛容又问了一遍。
盛琥悄无声息地靠近温郁,他闻见温郁身上的香味,久违的,目光流露出贪婪,“不想送伯伯吗?”
温郁猛地回过神,脸色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后退了几步远。
最后,温郁和盛琥一起离开。
盛怀乐趴在窗户往外看,树下,盛琥的手拍着温郁的肩膀,温郁身体很僵硬,脸很苍白。
盛怀乐对盛容道:“爸爸,我感觉小郁哥哥不喜欢伯伯,你下次别让小郁哥哥送他了。”
盛容把水给他,“是吗?”
盛琥虽然爱喝酒一些,但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很周到的,可能是因为没有成家的缘故,对小孩子很好,尤其是十多岁的小男孩。
“是。我了解小郁哥哥。”
盛容没想明白温郁为什么不喜欢盛琥,但既然盛怀乐说温郁不喜欢他,那就有可能是温郁在一些言语和肢体上透露出了对盛琥的抗拒。
“好,下次不让小郁哥哥送他了。”
医院门口,盛琥不轻不重地捏着温郁的肩膀,还处于少年人的身体清薄,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细伶伶的骨骼,在手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真是长大了不少,我记得你之前才到我腰这里。”他可惜极了,当年他们那一片的孩子,属温郁长相最突出,小脸白生生的,性子也极为胆怯,被离异的父母视为累赘,天选的猎物,他倒是没想到温郁有胆子拒绝他的领养,去求助了盛怀谦,要不然……
温郁猛地挣开他,像是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踉跄地往后退,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久远的记忆。
一开始盛琥对他很不错,带他去吃饭,拦住要打他的爸爸,经常让温郁到自己家里看书,有那么一些时候,温郁是希望盛琥是他父亲的,直到他在盛琥抽屉里看见了排列整齐的录像带,里面都是和他这样的男孩子。
一转身盛琥就站在他后面,浮肿的眼睛眯着,微笑望着他。
那是温郁一辈子的噩梦场景。
盛容他们家在老城区,都是矮小的楼房,一楼是商户,上面五层楼住人,五年前盛容为了给盛怀乐治病,带着温郁和盛怀谦从镇上搬到泾市,在这里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外面很破旧,里面原来也很脏乱,盛容请朋友重新装修,里面有人气了许多。
楼道里面堆放着鞋子,隔壁传来饭菜的香味,温郁开锁,将门推开,并不进去,站在外面,低着头道:“……还要,回学校……”
盛琥喘着气,这房子没有电梯,又在四楼,他年纪大了,经常喝酒,身体虚得厉害,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淌下,后背被汗水浸湿了。
“今天不是周日,急什么?怎么,害怕我?”盛琥又开始笑,他年轻时候身材没有走形,脸庞清瘦,每天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人缘很好,大家都很纳闷他为什么没有成家,也没有女朋友,热心肠的同事要给他介绍,他都拒绝了。
温郁屏着呼吸,一句话都不说,脊背绷得极紧,是防备的姿势。
盛琥依旧笑眯眯的,伸出胳膊要揽着他一起进去,温郁猛地往后退,脊背嘭地撞到了铁门上,一声巨响。
盛琥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挤成一条缝的双眼盯着温郁。
温郁脸色惨白,“我,该走了。”
说完,他步伐极快地离开,一直乘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双腿打颤得软。
盛琥慢悠悠地进到盛家,先在冰箱和厨房扒拉一圈,找到一瓶啤酒,边喝边在房子里面转,最后停在温郁的房间里。
盛容收养温郁后,各个方面都优待于他,三室一厅的房子,他和盛怀谦一间,盛怀乐一间,温郁也一间,甚至温郁的房间是三间房里装修得最好的。
盛琥往嘴里灌一口酒,走到温郁的房间,摊开躺在温郁的床上,将温郁的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目光淫邪的,又翻开温郁的衣柜,找出温郁贴身的衣物,五指攥紧盖在自己的鼻子上,深深嗅吸着……
作者有话说:
这个盛琥只是为了推动温郁和晏珩山的感情线,下线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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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云吐雾◎
温郁开始频频走神,晏珩山咬住他的舌尖,微微的痛感让温郁茫然的双眼聚焦,然后脸通红起来,晏珩山的手贴着温郁的脊背一直往前按,双唇挤压到他嘴里,他整个裹吃了进去。
一眨眼过去三天,此刻晏珩山和温郁在海天华府的总统套房里,大床凌乱极了,真丝的床单坠落到地上去。
晏珩山的手也很忙,不一会儿温郁就在他怀里哆嗦起来。
事后,晏珩山抽出纸巾擦手,五指被浸泡得泛白,他一根一根地擦,缓慢地,从容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晏珩山沉沉地望着他,还要说一句,“shui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