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看着晏桉不正常的神情,他懊悔极了,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晏桉的,事情的走向他完全控制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爸在抱你。”晏桉轻松地说着,褐色的眼珠却紧紧盯着温郁。
这句话让温郁脸上的血色尽失。
晏桉忽然笑出声,亲昵地去拉温郁的手,“小郁,你别害怕,我开玩笑呢,你怎么可能会和我爸抱在一起。”
温郁却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是受到惊吓而躲进洞穴里的可怜幼兽一样将自己的手缩到身后。
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房间的灯忽然灭了,紧接着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晏桉阴恻恻的脸。
◎一门之隔◎
室外,狂风大作,树枝左右摇摆,黑压压的,如灾难来临前的暴虐。
而室内大理石桌面上,间隔放着雕花底座烛台,定制蜡烛静静燃烧,光晕一圈一圈地扩散,让洁白的桌面暖玉般柔和,金边带银丝的欧式餐盘里只剩残羹。
温郁站在窗前,忧悒地望着外面,雨越下越大,窗户变成了水帘。
“下这么大的雨,小郁你今晚就留下来吧。”晏桉难掩语气里的高兴
“……不走。”温郁低声,他已经答应过晏珩山住在这里……
晏桉还以为要说很久温郁才会答应,他这样爽快,晏桉倒是有些愣住。
时间并不晚,但下雨时会让人想早点入睡,睡也没去管罚站的晏桐,管家收拾厨房,晏珩山去了书房处理工作,晏桉则和温郁一起到客房。
晏桉给温郁铺被子,还拿来香薰,放上小夜灯,最后问道:“小郁,你怕不怕?要是怕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
“不,不怕。”
外面电闪雷鸣,晏桉并不相信他不害怕,不过这会儿晏桉没说什么,天气预报显示了等一会还会有大暴雨,雷声更大,温郁那么胆小,肯定会被吓哭,到时候他再找他,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然后……一切顺理成章。
晏桉看着温郁躺下才带上门出去洗澡。
床头开着一盏流苏灯,柔和的光芒静静铺盖着周围,与外面狰狞的天气形成对比,温郁翻来覆去,害怕着接连不断地雷声,又在为晏桐指责小偷的事情而难过,还时不时看着房门……
这样多重的情绪让温郁显得忧心忡忡,失神而不安的。
一道闪电划过,温郁看得清楚,像是朝他房间劈过来的,温郁瞬间攥紧了被子,床头的小夜灯忽然灭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中,紧接着一道雷声轰隆隆地传来,温郁慌忙去开房间自带的灯,按了几下却没有亮,温郁不知道是不是停电了,躲进被子里。
温郁忍不住想起来,他妈妈走的那天也是雷电交加的天气,他爸爸摔碎了酒瓶,威胁她,不许她走,后来那个穿着西装的叔叔带着人赶来,打了他爸爸,他爸爸满脸的血,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劈头盖脸地扇他耳光,一道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爸爸可怖的脸庞,双眼带着恨意瞪着他……
往日的恐惧和无助铺天盖地的袭来,温郁心惊胆颤地抖着,耳膜嗡嗡作响。
窗户的方向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急躁的拍打,一股股的冷风吹到温郁脸上,温郁猛地用被子盖住头,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沉重地,缓慢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门前。
晏桐上午对他说过,他自己一个睡在二楼,总是听见有人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还告诉他晏珩山小时候的保姆吊死在了二楼……
温郁并不知道晏桐说得是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回想曾经看过的恐怖故事,惊怕得咬住自己的手指,心脏几乎要顶住胸腔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温郁嗡得一声,脊背渗出冷汗,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温郁感受到有人站在他的床前。
可是他并没有勇气掀开被子看,装作睡着的样子,希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能够早点离开。
晏珩山矗立着,借着外面的闪电,看清了被子里紧紧缩着的一小团,不停地发抖,是怕极了的样子,他喉结往下一滑,一条腿跪在床边,慢慢掀开被子。
能明显地感受到阻力,那攥紧被子的指肚都白了,晏珩山一点点将被子攥开,趁着温郁没有睁开眼睛时,手盖住他,遮挡他的视线,然后捏着他的下颌,狠狠地吻上去。
彻底攻开双唇后,手继续往下,松松垮垮的衣物轻而易举地撕扯掉,一身滑腻的软肉贴紧了他,然后恐惧地挣扎着,雪白的肉在他绸缎的睡饱上蹭磨成了艳色。
舌肉紧紧绞在一起,翻起的水声和哭声混合在一起,泪水糊了温郁一脸。
温郁像是被拿住了命脉,在男人托举的手上挣扎,却逃不远,被迫感受对方掌心的纹路在他肌肤上摩挲。
又如失重的鱼肉,被翻动着,朝上的脸埋入绸缎的枕头,温郁刚一抬起头,手就按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力道带着克制,摁压着他,缓缓推动。
温郁泪水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