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晏桉怎么怎么哄他,温郁都不肯。
温郁白白软软又香香的,抱着一起睡肯定舒服死了,晏桉正失落着,徐知衍回来了,他看见晏桉躺在温郁的床上,冷笑,“你没宿舍吗?天天到别人宿舍。”
“和你有什么关系。”晏桉知道徐知衍总是对温郁说难听的话,两人还因为这个打过架。
“你在这里等温郁,温郁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约会去了,我亲眼看见他上了一辆豪车。”徐知衍抱胸讥讽。
晏桉快速地从床上下来,“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难得,徐知衍竟然没有反驳,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显然是不打算住在宿舍里了。
宿舍快要关门了,温郁还没有回来,晏桉刚要给温郁打去电话,宿舍门就开了,温郁还以为晏桉回自己宿舍了,看见他坐在自己床上,微微一愣。
“小郁,你告诉我,你真的去医院了吗?”
温郁洁白的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他不看晏桉,佯装镇定地去整理自己的桌子,“是,是的。”
“徐知衍说你上了一辆豪车。”其实晏桉并不相信徐知衍的话,只是想到温郁离开时,那副慌乱的样子,让他有些起疑。
温郁没有想到自己上车时正巧被徐知衍看到,徐知衍还把这件事告诉了晏桉,他一时说不出解释的话,手慌张地去拿东西,却碰到桌子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喝剩下的水,全部洒出来,温郁愣了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拿纸巾去擦。
晏桉怕这些水弄湿温郁放在桌子上的课本,也赶紧坐起来拿纸去擦。
等两人把桌面收拾干净,晏桉还没有忘记质问他。
“是,哥哥的朋友。”温郁垂眼,他又骗了晏桉。
晏桉看温郁很难过和羞愧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这样的质问让温郁不好受了,他赶紧道:“我就是问问,小郁,你别害怕。”
晏桉离温郁有些近,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过来,晏桉皱着眉,凑到温郁的脖子里去闻。
“小郁,你怎么不香了,还有股我爸身上的味道。”
晏桉等着温郁回答,却看见温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应激动物◎
医院里,温郁剥荔枝给盛怀乐吃,荔枝是盛怀乐最爱吃的水果,一到季节,温郁都会买来给他吃,这也是他难得胃口好的时候,只是荔枝含糖量高,医生不许吃太多,盛怀乐会偷偷地哀求温郁给他多吃一些。
可是现在,剥完皮的白莹莹的果肉堆满了盘子,盛怀乐却没吃多少。
还没清醒多长时间,就明显得精神不济,肉眼可见地虚弱。
盛怀乐熟睡后,温郁离开病房,走到安全通道那里,从门缝里看见一道人影,是盛怀谦。
温郁正准备叫他,却听到他说:“盛怀乐的病严重了,要尽快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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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手头宽裕的话,先借我一些,我会尽快还上。”
那边的人语气倒是好的,“最近生意不景气,我手头也没多少钱,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挣钱的门路,是你们这个专业对口的,只要本科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又想起来什么,那人紧接着道:“不过我听小辉说你保研了是吧,还要上学的话,可能就不行了。”
“没关系,你帮我联络联络,如果可以的话,书我就暂时先不念了。”
盛怀谦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读书这件事对于他现在的家庭来说,是奢侈的。保研的机会确实难得,可不论是他家的经济情况还是盛怀乐的病情,都无法让他再心无旁骛地继续念书了。
他倒并不可惜,有时候事情成不成,仅凭个人的努力并不够,还是要看命的。
“那行,我过几天给你具体的信息。”
“谢谢你,之前欠你的那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盛怀谦挂了电话,疲惫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然后出去。
迎面对上一双震惊伤心的眼睛,温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
“不,告诉我,为什么……”温郁难过地要说不出话了,盛怀乐的病情那么严重,盛怀谦即使放弃保研的资格也不肯告诉他。
“小郁,你别多想,我是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情的,还没有来得及。”盛怀谦看温郁那么难过,心中一紧,赶紧解释,还要去揉他的脑袋。
温郁往后退,躲过了。
他摇头,困难地重复,“要,继续念书,不能,放弃。”
盛怀谦沉默了,不继续念书这个想法其实很早就出现在他脑中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在犹豫,现在盛怀乐的病情倒是让他不优柔寡断了,他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念书,家里负债累累,盛怀乐也需要人照顾。
他可以含糊地点头,敷衍温郁,可是又不想骗他。
“小郁,以后我也可以念书,等怀乐好一些的时候。”盛怀谦尽量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