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鲤见他那样笑,心中的憋屈感又散去一些,棠月没那么喜欢陆卓衍,一定是这样。
棠月哪里知道这两个男人的弯弯绕绕,她?本就共情力差,不擅长处理乱七八糟的情绪。
现?在看见这两人头痛欲裂,“傅小鲤,我们先?去和薛羽吃个饭,有什么回来再说。”
傅小鲤不情不愿地垂着头,“早点回来。”
“嗯。”
刚准备关电视,一个名叫《感动世界》的节目里闪过一个中年女人,看见她?的名字时,棠月放下了遥控器,愣愣地盯着屏幕。
陆卓衍见她?表情不对,转头看着电视。
节目里,主持人介绍了中年女人的荣誉,给她?颁发了‘最美红娘’的奖,激情陈述着女人的丰功伟绩。
中年女人名叫靳燕,是慈山市宁阳县婚姻登记处的一名婚姻登记员,在职12年,给四万多对新人办理过结婚登记,还挽救了700多桩婚姻。
她?秉持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信念,只给结婚的情侣办理业务,遇到来离婚的,她?总有各种?借口推脱办不了,消耗掉他们的耐心,让他们无法离婚。
凭借善举得奖,靳燕非常自?豪。
靳燕得意讲述十几?年前她?第一次阻止别人离婚的事迹,棠月耳膜嗡嗡作响,在温暖的房间里后背平白起了一层冷汗,心脏像是针扎般疼痛。
“……当时有个小孩,跑来说想要爸爸妈妈离婚,我非常不理解怎么会有把神圣婚姻当儿戏的小孩,我批评了她?……小孩爸妈来了,我以打印机坏了办不了,劝他们回去,后来我遇到这个男人,男人非常幸福,说多亏我才没离婚……”
主持人感叹:“很多夫妻离婚就是冲动,有您这样的人在,才帮助了那么多人挽回了婚姻。”
靳燕:“谁家过日?子都是磕磕绊绊,缘分哪儿能说断就断。“
“啪”地一声,电视关上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陆卓衍和傅小鲤同?时转头看着她?。
棠月平静地站起身,“我拿数据线。”
在床头柜上找到数据线,刚刚直起腰,就被陆卓衍抱了个满怀,狗男人没轻没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棠月闷哼一声。
狗男人趁机用力堵住她?的唇,舌尖搅着她?,攻城略地。
棠月情绪翻涌,尚不能承受这么狂野的亲吻,气?喘吁吁地想要推开他。
陆卓衍咬着她?,卷着她?的舌尖翻涌,笑得邪气?,嗓音又懒又哑,“嘘,傅小鲤在门外,别让他听见我们在做什么。”
不讲理
傍晚, 陆卓衍开?车载着棠月去赴约,薛羽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棠月嘴上没说什么?,但到达车库时, 从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喷雾,摁着陆卓衍的下巴喷了喷,“贴创可贴么??”
陆卓衍身体后仰, 坐姿懒散,东风吹马耳的混球样,“怎么?, 不敢当着他的面关心我啊?”
话音一落,下巴就被棠月掰着, 捏了下, 疼得他?闷哼一声,“好啊,还?公?报私仇。”
“他?……生过病。”棠月不愿意透露傅小鲤的隐私, 点到为止。
他?生过病你就宠着他??
那我呢?
算了, 没意思,陆卓衍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摸出手机, 发?现没电了,“我要充个?电。”
话音刚落, 陆卓衍就被?棠月一把抱住了脖子, 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打着商量,“充一分钟行么??薛羽他?们已经到了, 晚了我们会迟到。”
陆卓衍真的被?这?个?女人打败了,有时候觉得她很冷酷, 有时候又有点呆,特?别?想逗逗,于是欠嗖嗖地说,“你好主动啊,棠小姐。”
“我是给手机充电。”
“嗯,我知道。”棠月知道自己会错意,坚决不认。
充电结束,陆卓衍掌控着方向盘,故作随意,“那个?什么?‘最美红娘’看你好像很讨厌,你认识她?”
棠月没想到陆卓衍这?么?敏锐,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靳燕提到的小孩儿,不出意外,应该是在说我。”
“没想到,我和?我妈妈,也就是我养母,会成为别?人奖章荣誉上的反面谈资。”
等红绿灯时,有车想超陆卓衍的车,换作平时,他?不会给对方一点儿机会,但现在他?走神得厉害,寒意不断窜上脑门儿,“怎么?回事?”
路灯灯光从棠月的眉眼鳞次掠过,光阴交替,辨不清情绪,陆卓衍伸手,掌心?摁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
棠月11岁时,有一次放学回家,路上听见有大?人们又在东家长西家短,用他?人的家庭琐事当作八卦养料。
然而,今天?大?人们说是非的对象是村里一对刚刚离婚的夫妇,离婚后女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和?这?边再无关系。
无论大?人们怎么?嘲笑,诅咒那个?狠心?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