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阔的父亲精神活动正常,无精神类疾病,具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邓清和态度谦逊平和,吐露的内容,刀刀扎心,“至于他的残疾证是哪些单位给他办理的,这就?是警方要查的内容了。”
陆卓衍:“麻烦邓律师了。”
邓清和:“年前请棠小姐和林医生来一趟我?办公室吧,还有一些细节沟通。”
“好。”
挂了电话,陆卓衍把邓清和的话转告给棠月,棠月反应很平静,但内心在计算时?间。
原本答应老高12月代替他去和网站的两个投资人见?面,但投资人双方因故推迟,暂定到5月见?面。
老高对此非常疑惑,好好的,对方怎么突然改了时?间。
好在用?于网站运营的款项第二天如期打入户头?,老高也松了一口气?。
棠月也在紧锣密鼓地寻找那个小女孩,她手里暂时?只有两张不?够清晰地照片,一张是小女孩穿着白色孝服,当街乞讨。
另一张是她在香樟园小区附近的站台上。
没拍清,上传到网站,能获得的有效信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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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买了一堆零食和蔬菜,装了整整两个袋子,足够填满冰箱。
陆卓衍左右手各拎着一个购物?袋。
见?状,棠月伸手过?来,想分担一个购物?袋,“给我?一个。”
陆卓衍躲了一下,“我?拿就?行。”
棠月:“可我?腿还没好透,你不?牵着我?,路这么滑,我?摔了怎么办?”
陆卓衍被她的理直气?壮惊了一瞬,顿了顿,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你还知道自?己腿还没好透,拎什么拎,你扶着我?胳膊走?。”
“哦。”棠月抱着他的胳膊,和他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到西山枫林,保安见?了陆卓衍,特意过?来打招呼,“陆先生,有位自?称是您堂弟的先生在保安处等您。”
堂弟?
棠月偏头?看向陆卓衍,他的堂弟,只有傅小鲤。
保安处,室内温暖,傅小鲤穿着咖啡色的羊绒大衣,靠坐在椅子上,身边竖着小提琴琴盒,听见?开门声,转了转眸子,望向门口。
看见?陆卓衍时?,他表情淡漠。
直到棠月走?进屋,傅小鲤才笑了下,“棠月,你打扰哥哥太久了,我?来接你回家。”
不讲理
陆卓衍眉梢一挑, 不爽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不阴不阳地问了句,“哟, 弟弟怎么回来了?”
刻意提醒傅小鲤的身份,无论在棠月面前,还是在他面前, 傅小鲤永远都只能是弟弟。
‘弟弟’俩字带着原生魔力,让清冷不可方物的傅小鲤面色一沉,拎着小提琴琴盒站起身, 提步走向棠月。
陆卓衍淡漠地觑他一眼,心底冷笑, 眉眼和棠月确实像, 冷艳挂。
棠月额角跳个不停,直觉像是陷入了什么怪圈。
如?果说陆卓衍是烦人。
傅小鲤其实有些粘人,梁舒余那些年无微不至地照顾, 让他本质上会对人产生不自?觉的依赖。
好奇的保安在旁边偷偷打量他们。
“陆卓衍, 你先?上去。”棠月的意思很直白,她?会和傅小鲤谈谈, 让他先?走。
但在陆卓衍看来, 明知与他有关,还要背着他说, 这点让人非常不爽, 语气?倒是从容不迫, “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跟任性乖张的陆大少爷讲礼貌, 就是白费口舌。
空气?瞬间凝滞,没人说话?, 保安都觉得压抑,悄悄走出去,贴心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一出来,有别的保安要进屋,这个保安赶紧勾着对方的肩膀,朝着身后的保安处挤眉弄眼,“有事儿,晚点儿进去。”
同?事被搞得莫名其妙。
无人说话?的室内,显得空旷,很久之后,棠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打架?”
说话?间,陆卓衍早已将她?藏在身后,自?己站在傅小鲤面前,眉梢紧锁,吊儿郎当与傅小鲤对视,空气?里隐隐有着剑拔弩张之感。
一字一句,轻狂得很,“怎么会呢,我就是好奇,弟弟要把我女朋友带回什么家?”
傅小鲤瞳孔微缩,胸膛剧烈起伏,攥紧了手里的小提琴琴盒,“棠月,你的家在哪儿?你什么时候有家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杀人诛心。
‘家’是棠月从小到大的梦想,梦想虚无缥缈,即便无法实现?,也?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
可是,她?的家在哪儿?
她?从出生那一刻,就没有家。
棠月的身体猛地一僵,慢慢低下头,目光盯着地上一只外卖盒子,每个字从唇齿间吐露出来,都异常艰难,“我不知道。”
桐城的冬天?,要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