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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棠月跟着乐团的成员们在?甜城玩了一天,下午特意去了甜水寺,拜了拜菩萨,上了炷香,求求财运。
傅小鲤帮她写上签,挂在?财运树的最高处,“希望棠月早日暴富,带我吃香喝辣。”
棠月笑道,“好说好说。”
一夜好眠,相处甚欢,没人看得出前一夜,他们不欢而散。
晚饭过后?,棠月的甜城之行接近尾声?,向挽留她多玩几天的金灿灿致歉,“老?大安排了出差,时间定下来了,没办法调整。”
金灿灿颇为遗憾,只能和她约定下一次。
只有傅小鲤知道。
——棠月的出差时间确实在?下周,具体?时间却取决于那条拉布拉多导盲犬的去世时间。
9点?12的飞机,到桐城得十一点?半了。
傅小鲤把棠月送到机场,“你注意安全,到家记得和我说一声?。”
“嗯。”
棠月想了想,“你别担心,特意来看你演奏会的事情?,我相信兰希是不会告诉你爸爸的。”
“这对她没有好处。”
傅小鲤沉了沉眸子,“我担心这个干嘛?等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尽快回来。”
原本棠月想说“好”。
脑子里忽然?闪过陆卓衍那张不正?经的脸。
等傅小鲤回来,还有几个月,到时候陆卓衍的装修问题早已解决,搬回新房去了。
算了,暂时不用告诉傅小鲤,省去不少麻烦。
傅小鲤把手里的特产递给她去过安检,“都说了,我给你寄回去,你大晚上拎着这么多做什?么。”
棠月:“没事,寄快递不如我自?己带回去快。”
傅小鲤皱眉,“买这么多特产,是薛羽又敲诈你了么?”
棠月短暂地卡壳了一瞬,说,“没有,带回去给大家尝尝。”
话音刚落,傅小鲤微微一愣,她怎么忽然?愿意和人建立关系了?
心底升起巨大的不安,他抬起头,望着墨色天空,苦涩一笑。
抽完了一根烟,电话铃声?响起,傅小鲤接听。
酒店前台:“傅小鲤先生您好,有位兰希女士自?称是您朋友,此刻正?在?酒店大堂等您。”
傅小鲤清瘦长指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神色微冷,“5206,开这间房,让她进去等。”
天幕低垂,没有一丝光亮,傅小鲤执拗地盯着天空的某处,他今天又抽烟了,被棠月知道了,会生气。
掐了烟,裹着一身冷咧的烟草味,傅小鲤消失在?墨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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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月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下飞机时,还是背着那个斜挎包,拎着一堆特产跟着同机乘客走?出机场。
桐城也降温了,棠月一走?出来,就缩了缩脖子。
她单手熟练地拿着手机操作,准备约一辆车。
刚垂下脑袋,身侧有行李箱滚轮滑过,清淡的白茶淡香,耳畔擦过一句,“行了,就一猫一狗,还能拆了你家?”
“要真拆了,我赔得起……”
棠月下意识抬起头,转过脑袋朝着越来越远的声?音方?向望去。
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件黑色卫衣,垂坠感极好的黑色直筒裤,非常考验身高身材的一身打扮,却被他穿得很酷。
男人站在?那儿,抬起头,似在?看led屏,人没站直,看着散漫又不正?经,却偏偏带着点?儿难以言说的慵懒洒脱。
棠月脱口而出,“陆卓衍。”
不讲理
棠月脱口而出, “陆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