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带着赵子继一溜烟就走了,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时至此刻,整个落水海域的深海之下,终于只剩下了简元白和牧景酌两个人。
简元白轻咳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牧景酌扭头就自己开始往上游动。
他的身影灵活,长发如墨,精致的脸绷着,在深蓝的水下显得越发的白,身若游龙翩若惊鸿。
简元白连忙跟在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手心里的手腕细瘦,在海水的游动下好似下一秒就会顺着奔涌的海水从简元白手里溜走。
就如同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也会从他手中溜走一样。
下意识的,简元白握紧了这只手,握得更紧,更用力。
牧景酌眉头微蹙,转身看他,眼神又落在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上,张了张口,“放开。”
他的态度冷然,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却让简元白心里一慌。
“老婆,你别不要我。”简元白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想亲想抱喜欢得不得了的老婆,怎么能就这么从他手心溜走。
简元白有几分委屈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上面,“上去说。”
两人冲破水面,诗韵处理得很好,短短的时间以内岸边已经没有一个人。
所以干脆也没有走远,牧景酌直接坐在了海边的礁石上。
他浑身湿漉漉的淌着水,长长的黑发如上好的锦缎垂在后背,颊边缕缕湿发贴着白皙的脸,黑白对比下,一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瓷白。
此时黑夜揭过,太阳正缓缓从天际升起,暖橘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将脸上湿漉漉的水珠照得透亮,他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漂亮得让简元白为之心动。
可是,漂亮的老婆脸上冷冰冰的就连暖暖的太阳都无法温暖的冰冷神情,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简元白此时的情况。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事情就如系统所说,这一趟对牧景酌来说,与其说是历练,更像是扫雷之旅。
三颗雷,一颗连着一颗的炸,不给牧景酌一点缓冲的余地,当然,更没有给简元白自己准备的时间。
他心慌得一上一下的,哪怕是这些事任何一件被发现了,他都不会有这么慌,偏偏是三件事一起,要命,真的要命。
提出上来说的牧景酌坐在礁石上沉默,铁青着一张脸盯着海面,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看着远处的天。
看海,看天,看太阳,唯独不看简元白。
简元白紧张得能听见自己错乱的心跳,道歉的经历本来就几乎没有,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挽回的话,只能又重复了一次,“老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牧景酌本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但在云顶山脉的时候,简元白跟他解释过。
很简单的解释,被男人很认真的说出来,他说老婆就是相伴一生的人。
在水下还好,到了岸上,牧景酌再一次听到简元白这样叫自己,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坐着,简元白就坐在他的身旁,眼巴巴的看着他,自然能看清小勺儿霎时间红起来的眼眶。
简元白顿时更慌了,伸手抓住了牧景酌的手,“老婆,你,你别哭啊。”
牧景酌吸了吸鼻子,红润润的眼眶看起来带着几分可怜,就这么扭头看他,“你真的有把我当你老婆吗?”
简元白脱口而出:“你就是我老婆啊,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是我老婆。”
牧景酌:“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骗我,一个人分饰两角把我骗的团团转,这就是你对待老婆的方式?”
他说着质问的话,眼眶却红透了,“你还骗我两个身份之间有深仇,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夹在中间,每天都在想怎么替你们解开这个心结。”
牧景酌猛然冷笑一声:“结果,我担心的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还是我未婚妻的表哥。”
简元白焦急又心虚,下意识就又想否认,“不是,慎芷岚她认错了。”
牧景酌没说话,顶着湿漉漉红润润的一双眼睛盯着他,睫毛一眨,豆大的泪就落了下来。
简元白心好似揪了起来,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
又轻叹了一声,才有些无措道:“她没认错。”
牧景酌哽咽了:“你看,你刚刚又想骗我。”
“我……”简元白张口却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一切。
他知道所有,但至始至终小勺儿确实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人。
牧景酌掰着手指跟他数:“用两个身份将我玩得团团转的是你,明明是我未婚妻的表哥却隐瞒身份接近我的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用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来骗我?”
简元白想了又想,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