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身为筑基的牧景酌身上,“怎么?”
“一个筑基修士,也想来凑热闹阻挠我吗?”
突然,叮咚一声响声响起。
这声音只有简元白能够听见,却让他心头一紧。
“任务时间:一柱香之内。”
听到系统的话以后,他扭头看向了牧景酌。
“小勺儿。”
简元白传音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不违反道义,你都要答应我,并且做到。”
他的话来得突然,听得牧景酌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点头道:“记得。”
简元白手落在了他肩膀上,“我现在需要你去跟下面的那个看不起你的渣碎说一句话。”
“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说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剧情在蝴蝶效应的作用下,导致了国师开启这一系列计划的时间远远早于剧情之中,说这句台词时本该已是元婴的牧景酌如今不过筑基。
这话说出去,会有什么效果,简元白都不敢想,正是因为知道若是直接开口,小勺子恐怕必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才直接提了曾经的那个条件。
牧景酌猛然瞪大了眼睛,犹疑的看着他。
是师尊吗!?!
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开口提出和师尊两次类似的要求?!
巨大的震惊怀疑之下,他甚至顾不得要他一个筑基说自己不过元婴这种话了。
被退婚的小可怜
国师站在遍地是血肉的深坑之中,白发飘动,好似恶鬼,而这满地的血海尸山也的的确确是由他亲手打造的,甚至其中还包含了他自己的血亲。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场景,他却感觉自己被上方的人无视了。
长相精致的少年眼眸瞪大,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露出几分揣测和不可置信,而男人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但不论他们在交谈什么,都忽视不了两个人都没有看国师这一事实。
国师皱了皱眉,“你们,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请你们下来?”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简元白一眼,知道此时不是质问和谈话的好时机,他将刚刚男人的话在脑海里回顾一遍,转头看向了开口说话的国师。
直到张嘴要说,牧景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简元白要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个筑基期,开口说自己是元婴?
对着国师,牧景酌抿了抿唇,仿佛失声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心中的怀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非要让他说一些常人难以说出来的话,就凭这一点,男人和他的师尊简直如出一辙。
就算是两个人,也巧合得有些过于离奇了。
简元白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上手拍了拍小勺儿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牧景酌一言难尽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国师,微微抬起了下巴,“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说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他姿态高高在上,下巴轻抬,眼神居高临下,充满狂妄,反倒是让国师怀疑起来了,国师仔细的打量着他,试探开口:“元婴?莫不是你带着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器?”
几次三番下来,牧景酌已经学会了在说自己难以启齿的话时,让别人怀疑人生而不是怀疑自己,用的就是一个虚张声势。
闻言,牧景酌呵呵一笑,却不再作声。
隐藏修为的法器?
他就筑基的修为还需要隐藏?
国师见他不答,也不恼,“罢了,就算你是元婴又如何,也势必要死在我手上。”
“这里,还差最后一点血气,就用你们的血和浑身的修为,为这份伟业奠基。”
说罢,他闪身出现在牧景酌面前,一把反着寒芒的剑刺向牧景酌的心口,简元白想也不想的将牧景酌一把拉回来,反手挥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简元白对着晏长老,熊长老快速说道:“看好他。”
自己则迎上了国师,两个人在半空打得有来有回,却叫晏长老,熊长老看得脸色微变。
一点寒光扫过地面挑起漫天血雨,可简元白的速度极快让人难以捕捉,他身似幽蓝鬼影,闪身而过的地方留下道道残像,直至整个场地恍若都是他的身影。
抬眼望去,竟然能看见上百个简元白,国师在其中一剑剑扫过,可每一次刺破的,都是虚假残念。
牧景酌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鬼幽步练到极致,原来是这般惊人的场面。
百道身影,道道皆是本体,每道身影都带着汹涌的灵气,让对手不仅仅无法从肉眼分辨,就算是神识,也无法看出。
国师冷笑一声,剑脱手而出,稳稳悬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