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却没有人理她,诗韵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又叫了简元白一声:“简宗主,可是有何不满?”
小的徒弟和徒弟说话,牧景酌不理,大的师父和师父说话,简元白不理。
周围默不作声看热闹的各门各派的修士们互相对视着,彼此都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到了浓浓的看好戏的意味。
看来这望云宗和问仙宗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望云宗宗主师徒二人一点给问仙宗面子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这样想着,全都用余光注意着这边的情况,面上却端得是不动声色。
一道声音此时在牧景酌的脑海里响起,那是经过简元白伪装的声音,传音进入牧景酌耳朵里:
“小勺儿,我今日才发现你师尊便是那个和我素有嫌隙的人,我不好露面,若是有缘,下次再见。”
牧景酌听出是男人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背影头也不回的走掉,他心里一惊,想要张嘴喊,却又听见问仙宗宗主不满的质问:“简宗主,不说话究竟是何意?”
场面上一时间乱得可以。
简元白身为宗主的身份,却两眼放空,操控着另一个身体,撒腿就跑,而慎芷岚则惊讶的停在了原地,看向快速消失的背影,竟然感觉自己从中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牧景酌是眼神忙不过来,不知道此时该看谁,他想去追,可又听说和师尊有嫌隙,心中失落两人的分别竟然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草率。
甚至一个能联系上男人的地址都没有留下,如何再相见?
简元白操控着化身一步万里,消失后将化身收了起来,这才对问仙宗宗主说道:“那便依照诗宗主的意思。”
好半天才得到回复的诗韵僵硬着脸,想冷哼,和好又是她提出来的,只得不情不愿的应声着,身为一宗之主,她何时这般憋屈过。
场面气氛僵硬,周围人见诗韵脸色难看,也默契的不敢开口,一时间倒安静了下来。
这望云宗和问仙宗的交锋,当真是精彩。
“师尊,”牧景酌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试探性的问道:“你可有什么仇家?”
他不知道是否该称呼为仇家,以男人的实力,对上他的师尊必死无疑,若是论仇家仿佛并不够格。
“便是那种有恩怨的,”牧景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着就一顿。
他以为师尊会思考片刻,还没等他再次找补,就听见他师尊想都没想的就说道:
“当然有!”语速之快,仿佛一直在等他问这个问题。
“有一个因为,因为”简元白卡壳,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对上牧景酌疑惑等着他说完的眼神,简元白一甩衣袖:“总之我和他不死不休。”
竟然这般严重,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牧景酌惊愕,想再问问内情,可看简元白的眼神,又犹豫了,最后到底还是没有问下去。
见两个人不再说话,站在身后的望云宗的弟子们纷纷跃跃欲试的想要和牧景酌搭话,可碍于宗主在前,牧景酌又低着头,几个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忍着开口。
牧景酌心事重重的,各种想法浮现,在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关键的问题一是不死不休的恩怨是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二是这恩怨是什么,有没有化解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牧景酌不希望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一个是他敬仰的师尊,一个是他是他
突然周围的灵气波动了起来,人群变得哗然躁动,青云福地要开了。
一条裂缝在开阔的场地隐隐出现,随后这条裂缝越来越明显,也越变越大。
这青云福地简元白不能跟着一起进去,他是大乘期的修为,一旦进去这处洞府会撑不住,所以他拍了拍牧景酌的肩膀温声道:
“去吧,师尊在外面等你。”
牧景酌点了点头,踏进了青云福地当中。
待到各门各派的弟子进去之后,青云福地外面便安静下来,青云福地当中有着无数灵植,法器,甚至还有人从其中带出一本上品功法。
进入青云福地里的人是从同一条缝隙进去,却会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届时面临的情况每个人都不相同。
而带队的各门各派的长老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在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但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可以用打坐修炼来打发时间,况且会留在这里枯等的长老也是少数,若是在平日里,各门各派的带队长老会在弟子进去后也离去了,等到一个月后,青云福地再开时,再来领他们的门派子弟。
但此时,看着守在青云福地前没有离开的望云宗宗主,以及一起等着的问仙宗宗主,各门各派的长老便也不敢再走。
说不敢也并不准确,虽然两大宗门的宗主全都在这里等着,但他们到底不是这两大宗门当中的长老,并不受简元白和诗韵的管辖,就算走了也无碍。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宗门之间的摩擦,留在这里是带上了几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