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头一次见他对自己露出黑脸,倒有几分新奇,想要逗弄的心更甚,于是便说道:“现在这么早就接触男女之情可不好,以后再有人跟你吐露心迹,记得也要想今天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至少也要等到软勺儿长成钢勺,再接触这些比较好。”
什么软勺儿、钢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牧景酌眉头紧皱,心里有些不耐烦:“你谁啊?”
简元白把自己浑身的气息收敛得很好,牧景酌不过练气中级,自然看不出他现在的元婴身份,只能从刚刚那一下隐约猜到可能金丹。
出现在牧家的金丹,虽然牧景酌远不是对手,但他心里也没多少害怕的情绪。
简元白:“我是你父亲请来的,护送你去无望峰的佣兵。”
牧景酌是听说父亲去请了一个元婴强者来送自己,但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个人,元婴不似金丹,他深吸了一口气,撑出一个笑来:“前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时候也不早了,前辈早些休息。”
简元白一直见到的都是乖顺的牧景酌,现在新奇的很,他暂时脱去了师尊的身份,人也恶劣了几分,“是吗?”
“你走吧,我看着你游回去。”
说罢,他便坐在竹筏的躺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牧景酌。
小少年表情一僵,只顾着生气,竟然忘了他现在被掳到湖中心来了,看着远远的湖岸,牧景酌回头看了一眼男人。
他一眼便瞧见男人眼中几分逗弄和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若是以往,以牧景酌的脾气,他头也不回的就跳下水了,但是未来一段时间他都要长久的和这个人相处,现在闹得僵,以后更不好共处。
元婴强者,不是说他一句不满意便能让人走的,虽然是他父亲花了报酬请来的,但也开罪不得。
牧景酌捏紧了拳头,早晚有一天等他拥有实力了,再也没有人能这般捉弄他。
简元白则在心里跟系统说道:“小勺儿捏拳头了。”
系统看到了,幽幽开口:“我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对你说龙傲天台词了。”
“我也没有那么过分吧?”简元白讪讪一笑,然后又深以为然的说道:“其实我也觉得。”
一人一统丝毫不知道,此时的牧景酌心里正说着呢。
牧景酌没有犹豫太久,朝着简元白拱手行礼道:“还望前辈送我回岸上,若是景酌有得罪前辈的地方,景酌在这里给前辈赔个不是。”
简元白摸了摸鼻子,有几分逗小孩逗出头了的不好意思,“没有得罪我的地方,别瞎想。”
瞧不见他是怎么动的,只见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岸边,将被他拦腰抱起的牧景酌放回了地上。
牧景酌:“多谢前辈。”
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多留,越走出简元白的视线,背影越是怒气冲冲,元婴强者了不起啊,他师尊大乘,都不曾这般逗弄于他。
牧景酌一路回了房间,准备脱下外袍沐浴时却是一愣,刚刚走得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怀里被塞进了一只漂亮的荷花,荷花瓣瓣洁白,因为他打开外袍的动作正轻微摇晃着,花瓣上还未掉落的水珠滚来滚去。
牧景酌将荷花拿出来,换掉了桌案上花瓶里已经有些衰败的荷花,将这一支新鲜洁白的放了进去,不知何时板着的脸已经微微漾开了笑意。
荷花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也是因为母亲,才会在牧家有这么大一片的不会衰败的荷花池,牧景酌每隔几天便会采一支荷花放在自己的桌案上。
今天最后换一次荷花,下一次再给花瓶里换上荷花就不知道是多久了。
那头,简元白收起自己看完的《九重大陆志》,随手在半空中写下几个字,虽是以手为笔,但带着灵气的字还是浮现在空中,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给望云宗传去了消息,说自己收徒了,免得等到他在收了牧景酌为徒的事情传出去,结果被望云宗一口否认了那就好玩了。
躺在床上,简元白按耐不住开口道:“你说,如果我再逗逗小勺儿让他对我说出那些龙傲天台词会怎么样?”
“我不应该放那朵花给他的。”话是这样说,但一看到牧景酌气冲冲又有些不高兴的表情,简元白感觉自己还是会偷偷采一朵花放在小勺儿怀里。
在小勺儿成长为铁勺之前,他还是很疼惜的。
系统语气复杂:“我不建议你尝试。”
简元白:“为什么?感觉应该很有意思。”
系统语重心长的说道:“别作死。”
此时的系统不知道,不,应该是没有想到,简元白不做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那他就不叫简元白了。
一夜很快过去,简元白早早的便起来,去到大厅和牧川打了声招呼。
他以为会有很多人来送行,没想到只有牧川一个人。
没等多久,牧景酌也来了。
“景酌,来。”牧川朝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