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峰脚下的佣兵者协会取。”
他并不担心佣兵会半路做出什么不利牧景酌的事情,一是世家少爷都会在家族内留有魂牌,魂牌一碎,便会自动出现杀死魂牌主人之人的气息,二是他还没有拿到全部的报酬,丹药需要这人带着牧景酌一起去无望峰的佣兵者协会才能拿到,三则是有佣兵者协会在,佣兵若是做出杀人越货之类的事情,便会招至佣兵者协会的追杀。
在九重大陆,佣兵者协会遍布各个角落,是一个庞大的势力。
“今晚就请阁下在府上休息一晚,明天就和犬子一起出发。”牧川又客气的说道。
简元白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牧川认不得慎芷岚的表哥!
他转身出门,摸了摸鼻尖,心里将打听一下慎芷岚表哥的情况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以简元白的修为自然是不需要用膳的,但牧川还是安排了酒菜送到简元白暂住的房间。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和长老怎么也留不下住一晚的望云宗宗主,此时就在牧家吃着酒菜。
吃过晚饭,简元白闲来无事就在牧家溜达,走到一处池塘边,牧家不愧是泰石山城的大家族,家大业大的,一个池塘修得广阔如湖泊,夜色下,大片大片的荷花开得正好。
简元白看到其中的竹筏,脚尖轻点,便纵身上了竹筏。
这竹筏无人划水却也慢悠悠的动起来,简元白翻出一本《九重大陆志》,靠在竹筏上的躺椅上,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不多时竹筏停在池塘中央就只轻轻的随水晃动,不再前行,简元白修为高,灵识深,看这种介绍九重大陆情况的简易书籍,飞快就看到过半。
夜色莹白像倾斜的水柱洒下,世界静谧没有一丝人声,只听见风声,蝉鸣,鸟叫。
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种静谧,开口的人显然是一个少女,“景酌哥哥”
湖中央的简元白顿时饶有兴趣的抬眼看去,他离得远,能听见看见完全是因为他修为高,自然也不怕岸边的人发现他。
只见岸边站着一位娇俏的少女,面带几分绯红又奇怪的带着些落寞,叫着身旁少年的名字,那名少年自然就是牧景酌。
牧景酌原本是来这里走走,最后看看牧家的景色,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和少女的表情相比,他的反应就显得很平静了,“牧欣儿有事吗?”
他疏离的反应让牧欣儿一僵,眼泪顿时浮现,欲落不落的挂在眼尾,“景酌哥哥,你可是怪我?”
“怪我这三年疏离你,所以才会对欣儿如此冷漠。”
湖中心,简元白费解的坐直了身体,和唯一能与他讨论的系统说道:“她这不是废话吗?”
系统懒得理他。
牧景酌:“我没有什么好怪你的,三年里我和你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离我远些也是应该的。”
“景酌哥哥,”牧欣儿扑上去抱住了牧景酌,“欣儿也不想的,是欣儿的父亲不让欣儿接近你。”
“你不要怪欣儿好不好。”
牧景酌眉头皱起,将人毫不客气的拉开,“我说了,我不没什么好怪你的。”
牧欣儿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景酌哥哥,欣儿喜欢你。”
简元白发出一声轻叹,“天啊,他们不都是牧家人吗,这不是乱伦?”
岸上的牧景酌尚且稚嫩的脸上满是冷漠:“就算没有这三年,你我之间之前的关系也不过是普通同宗,你不必如此。”
牧欣儿作为资质不错,长相又有几分娇俏的少女,虽然年岁尚小,但这几年十四十五以后,也受到不少同阶段的人追捧,可牧景酌三年之前是天才,年纪又小,牧欣儿三年前更小,他和牧欣儿本就不熟,没必要在他要临走前这样。
不管牧欣儿是不是受到了她父母的指使,牧景酌都觉得很没必要。
若是没有经历过三年嘲笑讥讽的牧景酌或许还会天真的看不明白牧欣儿的意图,但现在的他,自然不会那样天真的以为牧欣儿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是假,喜欢他望云宗宗主首徒这一层身份才是真。
而两人说话时,系统也在开口对简元白说话:“第一,同在一个家族且同一个姓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有,在大家族漫长的发展中也淡到可以忽略。”
“第二,”系统顿了顿,不放过这个能说简元白的机会,“提起乱伦背德,谁的花样玩得过你?”
简元白发出一声质问的字音,“哈?”
“我乱伦背德??”
“虽然我失忆了,但我对自己的品行还是很确定的,我连处男之身都只留给我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
系统冷笑三声,并不反驳,背地里却将简元白这段话记录了下来。
等到这个世界身为师尊的简元白和徒弟牧景酌拉开一场师徒禁忌之恋的时候,它一定要把这段话在简元白耳边循环播放三天三夜。
让这个每个世界都玩花样的男人明白什么叫做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