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害怕,我会抓住他。”
李燧将一张黄符和一只朱砂笔递给姜溏,还没等姜溏接过,黄符就在他手里无火自燃,迅速化成一小块灰烬。
他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眼珠猩红的简元白正站在姜溏的身后朝着他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啊?”
他不要他老婆身边有其他人的觊觎,简元白察觉到了,就要明晃晃的昭示自己的存在。
有过一个世界的相处,他赌他老婆就算现在不喜欢他,也不会讨厌他。
而现在,恼怒脸红的姜溏在无言的告诉他,他赌赢了。
简元白无声的对李燧说出这句话,同时指了指姜溏红得好似玛瑙的耳朵,他当着李燧的面附上去,用唇齿含咬住了通红的耳垂。
咔擦一声响,李燧手中的朱砂笔被他硬生生折断,断裂的木头划破他的掌心,有血珠滴答滴答的从手心滴至地上。
他被算计了,他以为的戳穿伪装成猫的厉鬼,结果反倒成了这只厉鬼的感情助力,可笑。
李燧死死盯着某一处,自然也引来了姜溏的怀疑。
在他转头看过来时,简元白仗着姜溏看不见,心情极好且明目张胆的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当鬼,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被灭满门的小可怜
李燧手上的伤口不大,但是很深,而且也不能判断有没有木屑掉进伤口里了。
这是在山上,到处都不方便,连买止血绷带的地方都没有,出血量不大,却一直滴答滴答的往外滴着血,姜溏找到了其他人说了这个情况:
“你们先玩,我陪燧哥去一趟医院。”
老大满脸的懵逼:“怎么就把笔掰断了啊,什么笔质量这么差。”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刘竹青三人,有些不想这么快就和她们散了,大学几年了,自己还没有女朋友呢,
他又看了一眼李遂手上的伤口,“你这没事吧?”
老二拉着李燧的手看了看,“伤口倒是不大,有点深。”
“问题不大。”李燧简短的说道,他若有似无的抬眼看向那只危险而强大的厉鬼:“只是姜溏太重视了。”
姜溏听了这话感觉有些奇怪,特别是李燧的语气,但仔细想想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他确实担心李燧这么深的伤口万一有小木屑掉进去造成感染了就严重了。
但,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驳了:“没有,都是室友出来玩,万一感染就扫兴了。”
简元白站在他身后,无声朝着李燧笑。
他其实并未把李燧放在眼里,甚至不认为李燧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无论是感情,还是李燧天师的身份。
姜溏虽然嘴硬,但简元白很清楚,他在意自己。
更何况,也许他的糖糖已经对他装猫这件事早就有所察觉,却仍在无言纵容默认。
简元白对李燧的挑衅,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宝贝被人惦记着的不爽,占有欲作祟,才让他刻意做出种种在李燧前的亲密行为。
老大闻言一听,“行,那你们从下山那边坐车下去看看医生。”
下山可以走下去,也能从另一边选择坐车下山,不仅不累人,速度也快。
老大指了指刘竹青三人的方向,对姜溏说道:“你那边的朋友我去说,你们先去吧。”
姜溏点了点头,跟李燧从另一方向往坐车的地方走去。
正当刘竹青三人疑惑时,老大走了过去,“老三的手受伤了,一直在流血,糖糖陪着他下山去看看医生。”
“啊?”
“严重吗?”刘竹青道:“都受伤了要不我们跟着一起去吧?”
老大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去那么多人也没用啊,我们又不是医生。”
“有糖糖陪着他就行了,也不知道刚刚两个人躲到一边说什么悄悄话了,回来就受伤了。”
老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竹青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失望连一个联系方式也没留下,接下来在山顶上的小饭店吃饭和游玩的兴致也低了些。
一拨人分了两头,这边继续游玩,那边去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姜溏看着一手提依譁着药一手被包扎起来的李燧,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那只朱砂笔为什么会突然在你手上断掉啊?”
李燧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却道:“过段时间放小长假,要去我家玩玩吗?”
“在山里面,风景很好。”
还有一套一直传下来的阵法,三位坐镇家族的天师。
姜溏:“不用了,我要回”
那个家字在他嘴边,却突然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怎么忘了,他没有家了。
他沉默了几分钟,还是拒绝了,“小长假我有安排了,抱歉。”
医院里学校不算很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两个人没有再选择打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