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着自己的儿子,“学?从二三十分学到四五十分?”
“养我?如果不是你在学校里欺负卫枕戈,我们家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符朋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爸!明明是你让我讨好卫恩的!”
“你给卫承业当狗不够,你还要让你儿子给卫承业的儿子当孙子,你以为我想吗?”
男人也不管自己刚醒,胃里空空,就直接往嘴里灌着瓶子里没有喝完的酒,喝完以后,把酒瓶子一摔,“反正读书,你是别想了,要是不想去工地,老子还可以把你卖进黑窑厂,你要试试吗?”
符朋义看着脚边的那堆碎酒瓶渣,恍惚间感觉那就像自己的人生,他爸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他,骂他,骂他早死的妈妈,贱种,狗杂种这种难听的字眼不断涌入耳里。
他大脑发懵,愤怒让他猛地扑上去给了他爸一拳,两个人直接在狭小充满碎渣和酒气的房间里打了起来。
最后符朋义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爸猛地踢着他的肚子,他的腿,他狼狈的蜷缩起来,不明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他天生就该是人上人啊。
到了这一刻他依旧没有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只是恨没有及早的把一切可以破坏他美好生活的萌芽扼杀。
时间在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下一天天的消失着,直到那个数字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零。
高考这天是个雨天,天空下着阴绵绵的小雨,班主任在上车出发前一遍一遍叮嘱着要带的证件,笔,橡皮擦等等有没有带齐。
哪怕学生们回答了几次带齐了,她还是操心的问了一次又一次。
“再检查一下身份证有没有带,检查一下考试用品,笔,橡皮擦,做题画辅助线用得上的尺子,圆规什么的。”
“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遇到不会的题不要一直停在那,先往后做,做完了再倒过头来做不会的听到了吗?”
“考完一科出来,就不要再想了,别去担心,专心下一场的考试。”
卫枕戈坐上在学校统一租借的公交车上,听着班主任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虽然正是高考当天,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多沉重,紧张是难免的,但这种些许的紧张反而能让他更快的进入考试状态。
公交车停下时,班主任对大家说了最后一句话,“祝愿大家高考顺利。”
卫枕戈下车以后,看到了不知在入场的地方等了多久的简元白,他站在一堆家长中间,却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简元白一把抱住了向他走过来的卫枕戈,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一会时间,他反倒被卫枕戈拉着,走到了一处灌木丛后面。
“都说好我自己坐校车过来,你怎么来了?”
简元白做贼似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快速的在卫枕戈唇角亲了一口,“来看看。”
他没有说考试加油,也没有说别紧张这些叮嘱的话,而是道:“家对街开了一家新出的地道火锅店,考完我们去吃火锅?”
卫枕戈眼神亮了亮,“好啊。”
简元白没多耽误他时间,目送着他走进了考场,作为考场的学校校门外或站或坐的有不少学生家长,在学生进场后,大多都没有离开,每一个都忧心忡忡的眺望着变成安静下来的教学楼。
好似能从这么远的距离里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
简元白看着周围的家长们,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在许久没有冒头的系统出来以后,脱口而出。
系统:“卫枕戈要上大学了。”
简元白:“是啊,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在系统诡异的沉默中,简元白也闭上了嘴。
这该死的,无法磨灭的老父亲的感觉。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
高考结束以后,简元白还没等到带着卫枕戈去吃火锅,就先等到了要去参加同学聚会的事情。
他们班因为有好几个人高考第二天就要出门,所以组织的很早。
所以虽然简元白在考场外等了一天,但由于这是同学聚会的原因,他还是只能在聚会的酒店大厅等。
卫枕戈坐在席位上,带着放松的笑看着周围的男同学鬼吼鬼叫的,有活跃一些的,扯着话筒在台上唱歌,大家都喝了些酒,释放着这三年以来的压力和辛苦。
童乐容端着酒杯走到了他面前,她穿着简单的裙子,笑容恬静:“要毕业了,一起喝一杯吧?”
“可以到天台去说说话吗?”
卫枕戈想了想,虽然心里或多或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还是跟着去了。
童乐容脸上有些红,没有多扭捏,直接开口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的成绩,肯定会去最好的学校,如果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你去哪个学校,我就去哪个,进不去,我就去同一座城市的学校。”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纠缠你。”她顿了顿:“家里希望我出国。”
卫枕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