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眼神却很阴冷:“这是苏老先生的遗嘱,在卫枕戈十八岁成年以后,我手上暂为打理的股份将全部交由卫枕戈。”
这才是卫承业真正不喜卫枕戈的原因,苏家不信他,留给他的那点东西跟打发叫花子无异,既然苏家那个老不死的这么惦记着自己外孙,那他在地下就好好看看自己外孙是怎么被苏家企业拖垮的。
公司他已经做空了,每年还会亏几百万,他就等着今天,等着把他交到卫枕戈手上的这天。
因为有遗嘱在,他能很轻松的把烂摊子扔给卫枕戈。
“卫枕戈已然成年,我替他打理的东西自然要交到他手上,我已经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卫承业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留情面的讲道:“从今以后,我和卫枕戈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的户口,也已经迁出卫家。”
在场的人面色无不诧异,父子做到这个份上,哪还像父子,更像仇人。
但他们都是人精,哪里会开口干涉别人的家事,都笑笑面子上就过去了。
卫承业靠什么发家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对他行为不耻的有,但在利益面前,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当做没看见。
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偏偏卫承业走下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卫枕戈面前,又开口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卫承业这一次没拿话筒说,但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往那里瞥。
人才啊人才,卫承业真是个人才,受邀前来的镇戈集团的经理看得啧啧称奇。
他并不知道卫枕戈就是公司传说中的那位小枕头,经理刚刚是因为集团规模扩大而招进来的,上任没多久没有接触公司核心,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镇戈集团根本没打算和卫氏合作,他就是被推出来糊弄人的,经理自己也知道,每天含含糊糊的和卫氏的人打着太极。
卫氏是不满镇戈只派个经理和他们谈的,但求合作的是他们,他们只能忍。
而经理也没想到,应付工作还能应付到豪门现场,吃上一口新鲜大瓜。
看了这一幕,也越发瞧不起卫承业,在众目睽睽之下刁难自己儿子,丢脸丢到家的,只会是卫承业自己。
行事小家子气,没有一点体面,经理摇了摇头,卫承业究竟怎么把卫氏做大的?还是说其实去风口上起飞的猪。
卫枕戈看着咄咄逼人的卫承业笑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苏家的别墅。”
“现在,它姓卫。”
卫承业毫不在意,“要不是卫恩的朋友告诉他你已经满十八了,你还打算在这里赖多久?”
“跟你那个讨人厌的妈一样,她死了我真是呼吸的空气都要新鲜一些。”
他故意选了今天,在所有人在场的时候把卫枕戈,把已经死去的苏家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他就要卫枕戈像散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就像当年他第一次登门苏家,被哄打着驱赶一样。
“卫承业!”卫枕戈猛地站起来,在他说话之前,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围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看上去客气实则威胁道:“请你离开,否则我们伤到你就不好了。”
卫恩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开口:“再说啊,再说两句你就能被打断腿爬着出去。”
卫枕戈冷笑一声:“好,好的很。”
“我倒要看看扒着苏家吸血才走到今天的你能得意到几时。”
“今天,我记下了。”
卫枕戈的东西被装在一个蛇皮口袋里面扔到他面前,这么多年他全部的东西加在一起,竟凑不满一个口袋。
“你这辈子,也就和这个蛇皮口袋一样,低下廉价。”卫恩和符朋义站在一起,目光愉悦的看着这一幕。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卫枕戈身上打转,或嘲弄,或怜悯,或冷漠,目光如刀如剑,直直刺向十八岁少年的脊梁。
卫枕戈提着蛇皮口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客厅大门。
故意用来羞辱他的蛇皮口袋,和身后灯火璀璨奢靡壮大的别墅似乎是两个世界的。
卫枕戈拎着口袋走出卫家时,却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简元白。
有点诧异,又觉得似乎并不意外。
他明明被赶出家门了,见到简元白第一眼却笑了出来,“简哥。”
在愤怒上头的时候,卫枕戈其实是想说:“今日之辱,我必十倍奉还。”
话到嘴边时,被大喇叭支配的恐惧突然闪过他的脑海,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说了一句今日,记下了。
简元白担忧的看着他,忍不住摸了摸卫枕戈的额头,“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怎么能笑得出来。”
他是接到系统的任务赶过来的,小枕头又没有说龙傲天台词,本就幽怨小枕头不带自己过来的简元白有了正当的理由,立马就赶到了。
简元白看着卫枕戈手里的口袋,顿时更生气了,他的小枕头在卫家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