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行止并不意外裴璟的否认:“可我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小璟。”
“你可曾记得你同我讲过的海鲜砂锅粥,很是巧了,我也曾经去过潮州,偶然见到过当地人食用。只不过这海鲜砂锅粥只在当地流传,外地人并不知道。所以从未去过潮州的裴小公子,是从何处得知呢?”
“还有那日你同我谈论户籍改革时,说了很多从未听说过的词语。虽我到现在仍不理解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是更像是你惯常说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口误罢了。”裴璟嗫嚅。
“不是”谢行止摇头;“这段时间和你说话的时候,我都留心听着,大部分情况下用词句式都与旁人无异。但是你在不经意的时候,偶尔会说出一些词句,虽并不影响意思理解,但听起来很是怪异。”
“这根本是你信口胡沁,即使是略有不同,也只是我个人习惯罢了。”裴璟挣扎道。
“当然,只是你暴露出的小问题太多,一桩一件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为了弄清楚情况我便派人寻了你家老仆打听到一件事,结合起来看颇为耐人寻味吶”
他大概知道谢行止要说什么了,裴璟蜷了蜷手指,想张口阻止却全身失了力气,只能靠着腰间谢行止的胳膊支撑着。
认命般地闭上眼,裴璟等着最终的宣判。
哪怕是已经在大乾朝生活了快6年,在现代养成的行为习惯还是会在不经意地时候流露出来,旁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谢行止就像是警觉机智的猎犬,一丁点血腥味被他闻到后也能顺着线索盘丝剥茧找到真相。
“裴府嫡长子裴璟十岁前一直痴傻,突然在十岁生辰那天莫名其妙地高烧不退,昏迷几日醒过来后,竟然神奇的恢复正常,不仅不再痴傻,反而醒来之后便可说话识字。”谢行止慢慢道,平时清朗的声音如今听来却带着些森然。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那就是裴公子的内里换了人。”
“嗯?你这壳子下到底装的是哪里来的小鬼?亦或者是什么精怪?”
握在腰间的不安分的手隔着衣服去捏裴璟腰间的软肉,裴璟不耐想要后撤,奈何谢行止箍得太紧,只能后仰着上半身不死心的挣扎道:“就算这样,我父母向来疼我,怎么会听你的谗言。”
“可裴主事若是知道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鬼,鸠占鹊巢占住他亲生儿子的身体,你猜他会怎么做?只要怀疑的种子埋下,早晚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的。”
“小璟,你从一开始就没得选。”谢行止宣判了最终结果。
他早就算计好了的,裴璟心想。
他拿谢行止当做谪仙一样的人物,可这人从一开始就算计他,挖坑设伏,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他捏准了裴璟的脉门,哪怕裴主事和张氏平日对他百般疼爱,裴璟仍不敢去赌俩人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这一辈子的亲情来之不易,一丁点失去的可能他都不想承担。
裴璟蓄在眼眶里的泪终于如谢行止所期盼的,一滴又一滴地滴下来,越来越快,渐渐的像是穿成了线。他的眼眶绯红,睫毛上也挂着七零八碎的泪珠。
裴璟狠狠地闭上眼,复又睁开,直勾勾得盯着谢行止看,眼神饱含怒气,发恨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不能转世投胎的恶鬼。你同我睡觉,便要想着我哪天就要索你的命。”
“那小璟是要在床上锁我的命吗?那倒是可行。”谢行止口里吐出恶劣的话,手却拿起帕子轻柔地擦了擦裴璟的眼泪。撕开温和面具的谢行止格外喜欢向裴璟展现自己恶劣的一面,裴璟能勾起他心底丝丝缕缕的恶意,忍不住狠狠地欺负他。
“你这样蠢笨的小鬼,不给别人骗走都算好的。”
谢行止横在裴璟腰间的手发力,两人一起倒在了塌上:“乖,忍了这般久了让我收点印子钱。”
说着,谢行止手按住裴璟的头,对着红润潋滟的唇吻了上去。
谢行止的吻并不温柔,先是恶意的轻咬了一口,裴璟被他咬的一痛,下意识的张开嘴便被谢行止见缝插针地闯了进去,舌头在湿润的口腔肆虐。
裴璟趴在被谢行止身上,这人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按着头,让他怎么都使不上力,裴璟的双手抵在谢行止胸前,可无奈力气太小犹如蚍蜉撼树。他又是个乖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行止对自己又舔又吸,连狠狠地咬这登徒子一口都想不到。
“真甜”双唇分开,谢行止道。
复又靠上去,舔了舔裴璟嘴角,水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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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冲动就写了,这两天一直觉得写的很烂,人设什么的也立不住,有点焦虑,所以也没回复评论,觉得很不好意思。还在想怎么修改哈哈
无处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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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正坐在餐桌旁食不知味的吃着饭,谢行止是真的有事,拉着裴璟轻薄了一阵子,便匆匆赶在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