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什么。
审讯室里,周二河问道:“你在巷子里停留的七分钟里做了什么?”
“我真的不记得。”
“你踢了死者,你踢他的时候他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向你求救?”
“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在那条巷子里还看见别的人经过,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我没印象。”
林织放置在审讯椅上的手不自觉握拳,神经胀痛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竭力地压抑着怒意,可眼神还是不免透露出冷意。
大脑似乎无法负荷太多信息,在接收到不喜欢的信息的时候下意识的抗拒。
林织在记忆中真的找不到关于14号晚上的内容,在那些记忆碎片里只有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又一次被拒绝的稿件,被按下删除键又被恢复的文档,扫落在地上的大纲,稿纸纷飞,被啤酒浸湿。
和着酒一起被吞服的药片,烦闷的天气,扫便利店付款码时‘滴’的声响,那条长巷子和以往好像没什么区别,记忆里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人。
可警察做过鞋印比对,出现在被害人身上的脚印的确和那晚原主穿出门的鞋子一致。
记忆欺骗了他,林织想,大脑藏匿了很多东西,连原主自己也不知道夜晚那七分钟里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他也同样好奇。
仇或看着电脑屏幕里的青年,心想真的不一样,可似乎谁都没感觉出来不同,但如果是之前的那个人,现在早就已经激动地站起来怒吼着回答了,而不是这幅平静中隐隐透露着失控的模样。
四十八小时时间到了,林织在笔录上签好字后被解下了手铐,带离了房间,去走了程序。
危允君道:“最近请不要离开本市,有任何情况可以报备,忽然失联可能会被通缉,请您配合我们。”
林织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在里面存入了她的电话号码。
离开警局前,林织看见了在办公室里抽烟的仇或。
他站在那里,身上穿了件黑色t恤,勾勒出身体线条,像是沉默巍峨的险峰,隔着透明的玻璃和他对望。
林织敲了敲门,微微仰头看着他说:“警官,我的手机关机了,没钱打车回家,你可以送我一程吗?”
青年的面上带着笑,形状漂亮的眼睛给人一种柔软无辜之感,略长的头发让他身上的颓靡感加重,想到他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更有种神经质的怪异。
仇或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烟,掐灭后捞过宽大的外套穿在身上,拿起了钥匙。
林织略显古怪地跟在他的身边,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情人的底下是不是翘了点?
主要本来那地方也很显眼,有点变化就更显眼了。
只是仇或面色坦然,加上已经被衣服遮住,林织也无从追寻。
他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所以只是奇怪。
仇或开的是自己的车,上车后先开了瓶矿泉水喝。
他知道自己的精力一向很旺盛,进入性成熟期后,需求量也极大,每晚要冲很久的冷水,要么就通过训练发泄出去,每天早上还得进浴室待一个小时才能出门上班,有时候忙了几天积攒的更是让他烦不胜烦。
这种事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只是获得机械快感,他没有想找人的念头,也没对人随便立过,谁知道现在是发什么疯。
在身边青年系好安全带后,仇或踩下了油门。
那天是他带人上门铐的人,自然知道人住哪儿。
不过车却没停在林织小区门口,而是在便利店前的停车区,不远处就是那条死了人的巷子。
“下车。”
仇或拔了钥匙,让林织下来。
林织开了车门,跟着人一块走到了便利店门口。
“那天你在这里买了一袋啤酒,开了一瓶边喝边往前走。”
“对。”
林织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那条幽深的巷子走去。
这条长巷子位于两个建筑群中间,阴影几乎将光亮遮蔽,哪怕是白日,一眼也似乎望不见底。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时值初夏,白日已有些闷热,但走进巷子却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意。
幽幽绵绵,往人骨头缝里钻,涌到四肢百骸,
林织走的很慢,回想着模糊不清的记忆。
当时原主提着东西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往前走,双手都没有空闲。
林织就这样走到了巷子三分之二的位置,被仇或喊停。
林织停了下来,看向了右手边,那块地方有一小滩干涸的血迹,上面覆了些灰尘,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根据警察所说,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九点零三分拍到了原主走出巷子去往便利店,九点零五分死者经过那条巷子,一分钟后原主走进那条巷子,九点十三分另一个巷子口的民用摄像头拍到原主走出,死者永远留在了巷子里。
在此前后两个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