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微微皱眉,运气凝神缓解。他不可封闭听觉,否则很可能跟丢。
他想到了三年前丢失蛇云草时船上的笛声,对接应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在笛声停时,戚禾再次跟了上去。
如此到了夜里,女子扶着姜彦到了据点,打算为他寻医。
谁知刚出门,她就感觉到一阵厉风。
她下意识抵挡,但来人武功比她高强,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姜彦昏沉中听见了声音,睁开眼却看见了蒙着眼的少年,没有血色的面庞越发苍白,看到同伴只是晕厥在一旁,他悄然松了口气。
戚禾抬手,剑尖直指姜彦的命门。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姜彦扯了扯唇角说:“少侠是不是太趁人之危了?”
戚禾垂眸,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对着姜彦晃了晃。
“这里面是我师父炼的蛊,我真不想把它浪费在你的身上。”
戚禾语气中的惋惜不是作假,倒不是什么故友之情,只是不想浪费师父的蛊虫罢了。
师父的东西,他都宝贝的很。
“半刻钟,你若不说我便断了你的双手,再断了她的双手,没有手应当无法再吹笛了吧。”
戚禾将瓷瓶收回了怀里,决定还是不浪费,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就好,少耗费蛊虫,师父就少耗些精血。
少年陈述威胁的话语态度也十分平淡,好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姜彦猛地咳嗽,笑说:“戚家自诩侠义之辈,后人却跟着蛊师学了十足的魔教做派。”
戚禾知道他在激自己,眼也不眨地断了姜彦一指。
“若是再妄议我师父,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养成少侠的蛊师
姜彦吃痛,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更是如同白纸,因为受伤过重加上强行运气离开,此刻已经和废人没有区别。
三年前姜彦就知道戚禾看他师父看到比任何事都重,三年过去,这种程度只增不减,让人心惊。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彦忍着身上的痛处,声音嘶哑地开口。
…………
日上枝头多时,天气闷热的让人心烦意乱。
林宅中,曲梓珩和严亦萱都有些焦躁。
他们清早过来看姜彦的情况,却从林织口中得出人走了的消息。
曲梓珩是不信林织会诓骗他们,正因如此他们才更不明白,姜彦到底为什么惹的赤羽门对他下死手,又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这般来去匆匆,十分奇怪。
他们又急又气,觉得姜彦根本没把他们当朋友。
“也不知小禾什么时候回来。”
曲梓珩望着门口,希望戚禾能带回姜彦的消息。
林织摇扇道:“不然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有消息了我给你们传口信。”
他没有跟着戚禾一块离开,不仅仅是为了曲梓珩和严亦萱,五日之期还没到,他自是在这儿不动。
严亦萱说:“我没什么事要做,我就在这里等着。”
“梓珩门派中的事呢?”
曲梓珩道:“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叛徒是谁,掌门没说,让我们不必担心,只是掌门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一直在这里没离开。”
林织了然,五日之约云虚道长也知晓,他留在这里也是一种无声的震慑。
既然曲梓珩和严亦萱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林织也让他们在这等着了。
很快到了晌午,在他们用饭之际,林织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他前几日听云虚道长说了那些话后,就派人去查探西域圣教的消息,如今有了回信。
将信纸上的内容看罢过后,林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禾,你回来了!追上姜彦了吗?”
严亦萱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林织将信纸放在火盆里烧了,走出了房门。
戚禾对着严亦萱摇头,答:“未曾。”
“有人接应他,我追了一段路,还是没有追上,便回来了。”
“这个姜彦在搞什么啊。”
严亦萱担忧又急躁,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自然知道好友有事瞒着他们,这种滋味并不好,可他们总不能不管。
曲梓珩和严亦萱问戚禾要了跟丢的位置,决定再沿路找找。
“林大哥,小禾,改日再会,若是有急事,寄书信到七星门便是。”
曲梓珩抱拳,严亦萱也同样这么说,两人带着武器匆匆告别了。
没了二人,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林织知晓戚禾有事要说,带他走进了屋里。
“师父,我追上了姜彦,问到了一些东西。”
戚禾将一路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织,略去了如何威胁姜彦的这一段,从姜彦的口中他得知了十分关键的信息。
“姜彦原先是赤羽门的暗棋,同样是西域圣教放在中原的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