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甚至是他吐息的频率,与他身上的甜香。
曲梓珩的疑惑得以解开,带着大家从后院离开客栈,前边人太多了。
“希望人已经抓到了,这样陈公子的性命就有保障,我们也能快点离开了。”
严亦萱轻哼:“别让本女侠抓到那个毛贼,不然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姜彦摇着扇子笑话道:“我说女侠,就你的轻功,估计连人家的影都看不着。”
“你还好意思说我,轻功方面我们半斤八两,至少我还能在比赛里抓到阿寻的衣角,你什么都摸不着。”
严亦萱做了个鬼脸,被提到的青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青寻虽然是四人之中武功最差的,但轻功却和武功最好的曲梓珩不相上下。
这点林织知道原因,他早就尽可能地多收集了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信息。
碧源山庄的医师除了要学药毒之外,还要学轻功,用来自保,只要情况不对就立刻离开,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发挥到极致。
碧源山庄撇清责任的统一话术:江湖人打架和我大夫有什么关系。
他们四人在前方说说笑笑,林织和戚禾在他们后边,无论他们步伐快慢,始终和他们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师父今日醒了没见我,怎么不叫我起床,亦萱姐来叫我我还愣了一下。”
“你多睡一会儿又没什么关系。”
“师父知道我从不贪睡,只是昨夜做了梦,所以下来迟了。”
戚禾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些低落,让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口中所说的梦境与他的悲惨遭遇相联系。
林织自然也是这么觉得,戚禾昨晚说出了他家出事的原因,在回忆时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些遭遇与仇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免会睡不好。
他昨夜甚至都以为戚禾很有可能会因为无法入睡来找他,不过戚禾并没有,他已经长大了。
林织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身边貌似乖巧的徒弟有多大胆,竟然敢在青天白日将那些明明是关于他的香艳下流的梦,如此堂而皇之地表明,甚至隐晦含糊地伪装成了另一种意思,来引起他的恻隐。
林织的脚步刻意慢了下来,和前方的几人拉开了距离。
他问戚禾:“想回去看看吗?”
自从七年前他把戚禾从春沂带出,戚禾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倒是有去看过,留了人在周围。
戚府早已杂草丛生,有些酒鬼无赖想要翻墙去找东西或者住下,都让他让人弄走了,于是那里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宅。
戚禾父母的墓碑倒是有人祭拜和打扫,是戚禾父母的友人以及镖局的人。
戚禾小幅度摇了摇头,声音沉了些:“我现在无颜见他们。”
他的仇人不止一个,至少在他弄清楚那些人都是谁之前,他不会回去,他不能两手空空的祭拜父母。
“不过已经有线索了,沿着这个找下去,总能发现端倪,”戚禾的神色恢复如常,他如同孩时那般牵着林织的衣袖,说,“有师父在我身边,我一定能找到答案。”
“那是自然。”
林织肯定了戚禾的话,没有挥开戚禾的手,带着他一同往前走。
到了城主府后,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陈城主。
他的神色疲倦,面上沉沉,想来情况并不乐观。
严亦萱站了起来问:“没抓到那个盈盈吗吗?”
“抓到了,但是她没有交代药她给了谁,并且趁我们不备自尽了。”
陈城主看向他们,有些急切地问:“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贼长什么模样,我们或许能找到他。”
曲梓珩他们下意识地看向了林织和戚禾,林织抱歉地说:“那人蒙着面,我们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就算再找白有求也没用,他已经把药给了别人,那人就不会让他再知道药的下落。
严亦萱道:“陈伯父,要不然我们再帮你一起找找?”
“罢了,如今线索已断,再去寻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城也不能再因为我的私事而封下去,有劳几位少侠帮忙了,晚些时候我会设宴款待,劳烦你们赏脸一二了。”
姜彦合扇问道:“那令郎的病?”
陈城主叹气:“虽无碧露寒天这样的药,但其他的也可以替代一二,只不过效果没那么好,但也能勉强保住一条命。”
林织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十分好心地开口道:“可否问问令郎生的什么病,我认识一位名医,兴许可以请他帮忙。”
“多谢少侠的好意,但就算是碧源山庄的庄主也束手无策,犬子是练功出了差错,只能寻对症的药物。”
陈城主拱手,几位少年人为他儿子的遭遇而惋惜。
林织没再开口,点了点头。
一行人离开了城主府,曲梓珩说:“还好还有其他药,不过陈城主说的宴会,你们要去吗?”
姜彦摇头:“不去了吧,我们还要去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