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适,带刺的在皇帝面前暗贬皇后办事不力,一个小小的赏蟹宴也出了这种事,实在是能力不足。
皇帝就算是再蠢也看出来了这是针对皇后也是针对他的事情,想着他去探望时脸色惨白的裴云栀,又想着咄咄逼人的淑妃,心里颓然。
这件事里裴铎没有露面,但似乎处处是他的手笔。
这是让皇帝最无能为力的情况,明知道敌人就在暗处,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躲不掉,甚至寻不到由头去找事情怪罪。
皇帝就这件事责罚了皇后,但也只是面上罚了一番,一个月俸禄和三日禁足,这对皇后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皇后执掌后宫的权力仍在,淑妃嘟囔了几句,也没再说什么。
和永宫内,裴云栀抱着汤婆子躺在床上,面色如常。
她是吃了点那个东西,但早就已经治好了,后面都是装的。
“看来陛下还不算太笨,没打算让我成为第二个淑妃。”
裴云栀并不慌张,有时候大势所趋,由不得人。虽然因为五叔,皇帝对她好似有几分看重,但更多的是避之不及,每次踏入她宫内,都有些遮掩不住的不情愿,裴云栀心知肚明,也根本不在乎。
“织织,一会儿把这个给五叔。”
裴云栀将写好的信放在了小竹筒里,打算让狐狸叼过去,她发现这是个不错的通信办法,就是不能常用,因为小狐狸也不是总是来。
林织点了点头,裴云栀已经习惯了狐狸通人性的模样,也不觉得惊奇。
裴云栀念叨起远方的亲人:“希望年前事情能有进展,也不知道七叔那儿怎么样了,在丰州过得好不好。”
林织在心里答,不算好也不算坏,彻底渗透丰州,还需要时间。
不过林织觉得裴云栀这里的进展,应该不用等到年前。
裴铎玩的这一手只是前菜,试试皇帝的态度,现在看来皇帝不打算和好不容易拉拢到的霍相离心,也不想让后宫再多一个裴党,毕竟和淑妃的弯弯绕绕的关系不同,裴云栀的身份更直接。
裴云栀是裴家主系一支的长子的嫡长女,淑妃的母亲是裴铎爷爷的庶妹,因此淑妃算是裴铎的表姑,裴云栀的表姑奶奶,亲疏远近还是不同。
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皇帝想不想,毕竟天下为局,不比下棋,不只是两拨人对弈。
本来按照皇帝和两位王爷的打算,倒是可以稳步去压裴铎,可偏偏出了宜州旱灾,裴铎玩了一手让棋子自爆而后大换血,他铺垫了许久,拖到入秋才爆发,打的就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裴云栀已经入京,皇帝现在是拿也不行放也不行。
林织叼着小竹筒回玉铉殿,其实裴云栀好的本没有那么快,这小姑娘对自己也狠,为了达到效果,她明知会疼还是吃了不少,还是裴铎去给她用了好药才让她没那么受苦楚。
裴铎只是镇妖师,并不是仙人,也没法让人痊愈,只能靠药物。
林织倒是有妖法,但他要治愈只能让妖气进裴云栀的身体,这对裴云栀的伤害可能比寒凉之物还要严重。
当然他也可以施幻术让裴云栀不难受,可病不是不疼了就不存在。
林织还没到玉铉殿,便听见了空中若有若无的诵经声,这不是普通的和尚诵经,林织感觉到了禅气。
林织看向了经文传来的方向,是养心殿。
他绕路往前走,立在某一间的宫殿墙头时,看见了底下走过的和尚。
那和尚也看见了他,对他单手见礼。
明悟的神色平静,仰头对林织道:“施主,别来无恙。”
林织吐出小竹筒让它浮在半空中,用幻术遮蔽了这片空间。
“除了上次的一面之缘,我们好像也不算见过。”
明悟想了一番答:“确实,那一次我们也不算见过,我因幻术向前,错失良机。”
林织倒是没想到他知道,他上次去梵静寺就已经将桃花妖的妖丹消化了大半,早就用妖气裹住了,明悟不应该知道才对。
“万事各有缘法,无论是她被施主吞吃还是被贫僧镇压皆是命数,此番叫住施主,是有一物相赠。”
明悟拿出了一截桃枝,和林织在郑佳灵那里发现的桃枝不同,这截桃枝略长略粗一些,无花无叶,中间有一条血红的纹路。
“这是那株桃花的根,放置在贫僧这儿也无用处,不若赠予施主做柄短剑,施主有她的妖力,可以更好的驱使。”
“为什么忽然送给我?”
林织有些不解,这和尚送武器给他一个妖?
“妖与人本不该同行,西北祸难必生,施主与裴主司为伴,身外之物与其留住,不如相助。”
明悟将桃枝抛到了林织的身边,双手合十行礼,又静默远去了。
西北?乌城就在西北。
说起来乌城那里居住的妖物众多,对于城中的居民而言并不是好事,或许有一天那里会彻底成为妖的城池,毕竟连城主都有半颗狐心,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