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烟花,一点。
砰的一声,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降魔杵图案。
不得不说,这降魔楼主楼不愧为主楼,连传信的烟花都这般专业。
季缺看着那些不断挣扎着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冷静。大伙是着了这鬼怪的道,不过现在它已经被我杀死了,大家放心,我是专业的降魔者。”
说着,拿出降魔令牌在外面一晃。
有牌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是晃了一眼,一众百姓还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众人开始观察起四周的人对,才发现彼此真是有些个一起看过戏的人。
“我的娘嘞,看个戏都能遇到鬼,这什么运道。”
“这鬼为何这般猖狂,这可是京城。”
“这鬼知道。”
……
一时间,人群全部躲在了季缺身后,议论纷纷。
看得出来,他们对这种事感到很离谱,这足以证明之前的京城治安不错。
几个之前爽得翻白眼的女子渐渐适应了“太极拳三重拳劲”的爽感,颤抖着走了过来,向季缺行礼道:“多谢大侠相救。”
季缺立马答道:“不用谢!降魔者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一会儿,就有宁红鱼带着一众降魔者同僚来了。
季缺早就和她说过类似的想法,结果两天没反应,她就去忙其他事去了,没想到还真被季缺等到了。
季缺担心林香织的身体,就扛着她先去看医师了。
在这些被救的百姓眼中,这位少侠两袖空空,没带走一片云彩。
这时,一个被太极拳劲弄得双腿加紧的女子怅然若失道:“我竟然忘了问那位少侠名号?”
“请问这位降魔者姑娘,你知道刚刚那位少侠的名字吗?”
“不知道。”宁红鱼坦然答道。
这时,她不由得看向了那地上一节节如蜈蚣般的丑陋身体,对着旁边的同僚道:“把这些东西封好带回去。”
……
当季缺扛着林香织回到宁府时,天都要亮了。
医师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季缺才将林香织抱回了卧室。
之后,他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体,确认只是脱力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出了门。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林香织真的今晚会出事。
林香织到底是怎么被蛊惑的?
这世间只能说危险重重,前有风莲教传教带走人,如今听个戏都有危险。
他有“逍遥游”免疫蛊惑,宁红鱼有仙瞳洞察幻术,而林香织没这方面的天赋,这就是他们三人中只有林香织中招的原因?
不对,那日一起听戏的人,还有不少人没有出事。
难道是随机抓人?
他一时没有想明白到其中的缘由,只能等林香织醒了后再说了。
……
到了午时,林香织从昏睡中醒来,立马从屋内跑了出来,看着躺坐在那里当思想者的季缺,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当然,这种复杂之中更多的是疑惑和惊恐。
林香织忍不住问道:“那后来怎么了?”
季缺道:“你晕了过去,我搞定了邪祟,接着我带着你回来了啊。”
林香织想着那些记忆,看着自己的拳头,一脸疑惑道:“我当时感觉自己超厉害,还以为是梦。”
季缺点了点头,道:“那以后我还是当你翅膀。”
林香织双腿双手现在都是软的,连忙摇头道:“不了,不了。”
季缺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吗?”
“我当时就觉得很吓人,你们偏不信,等等,那本书,在看戏之前,我看过一本书,就是讲的一种戏。”林香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什么书?”
“就我房间书架上的一本书,名叫《伽蓝诡谭》,第一个故事就是讲戏曲的。对了,里面有关那种婴儿的描述,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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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林香织所说的那本《伽蓝诡谭》,季缺迅速确定了这些被蛊惑的人的共通点。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看过这本《伽蓝诡谭》。
通过清气司的调查,这本《伽蓝诡谭》是最近半年才流传开来的。
其实京城一直流传着各种闲书,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类艳q记,什么和尚降魔艳q记,门房风流记,总是越是离谱的流传得越广。
毕竟百姓生活艰辛,唯有靠这些书籍来慰藉心理。
可是最近半年来,不知何时京城里掀起了一股看诡书的风潮,其中故事大多以恐怖刺激为主,外加一点那种内容。
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谁也没有多想,谁曾想这一查下来,才发现这本《伽蓝诡谭》流传得最广,从宁府这种大户人家都有这书就可以看出。
此书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