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湿很润,对方一甩脚,就要挣脱束缚,而这个时候,千姬剑顺着季缺手腕一个缠绕,把对方脚踝再次束缚住。
刚刚那一记义击之下,季缺就知道这妖魔绝非善茬。
他的手不仅麻了,还破皮了。
义击的对象越厉害,反震之力就越大,这着实是一个他不能轻视的对手。
即便这只是一个橡胶人。
这个时候,橡胶的“自己”另一只脚猛的踢来。
季缺见状,道了声“来得好!”,左手啪的一声抓住了对方这一只脚踝。
体内真气在一瞬间连成一线,带着他骨骼颤栗,发出了低沉雷音般的声响。
那“季缺”大惊失色,想要躲开,却也来不及了。
“仁手”的劲力如潮水般顺着他腿部冲向了裆部,然后就是腹部。
只听见嗤啦一声,仿佛电视剧里手撕鬼子的场景,季缺在一瞬间撕掉了“自己”。
颠什么不是颠
当季缺把“季缺”彻底撕成了两瓣,整个喧嚣的屋子彻底陷入了安静。
摇晃的灯火映照着那拉长的尸体,显得特别惊悚诡异。
这一晚众人经受了太多惊吓,可以说是死里求生,如今回想起来都腿肚子发软。
如果没有季缺和宁红鱼,以及薛灵花的大胆开门,他们恐怕全都得交待在这夜色里。
在这地方生活得久了,镇民们早已习惯了面对外面的黑暗和压抑,无法习惯的,早已被夜色中的东西勾引开了门,死掉了。
他们麻木,往往却很惜命,于是有的心头一松,忍不住哭了起来。
季缺眉头紧皱的搓着手,上面裂开了皮,流了几滴血,可见这个他刚刚杀死的“自己”的强大。
仁手和义击,只要姿势摆对,成功率极高,可反噬同样很强烈。
比如在外面撕裂那个头上开花的妖魔,季缺手麻得厉害。
而这一次,义击和仁手了这个塑胶般的自己,他竟然破皮流血了,可见其凶悍。
季缺不禁觉得还是颠勺靠谱,一次可以颠好多个敌人不说,副作用也小。
这个时候,穿红肚兜的胸毛大汉忍不住说道:“到底是谁干的?”
他指的自然是把七彩石调换的事情。
因为夜色中的那些东西的存在,这镇子里的居民一直恪守着不能相互残杀的准则。
以往自然出现过违反准则的人,不过他们的下场都极惨,凌迟和被煮沸的水活活烫死只是其中的两项酷刑。
那种折磨,比被黑夜中的东西吃掉还可怕。
久而久之,这镇子的人就变得和善起来,绝少发生内斗,即便夫妻间都很少吵架,一片和睦。
这也是镇子的居民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石头是假的原因。
可是这一次,竟然有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众人皆开始猜测,却没有答案。
一个大婶哭得很凶,缘于就在刚刚的逃亡路上,她亲眼看见儿子被一只妖魔叼走,咬成了两截。
季缺和宁红鱼心情同样沉重。
他们很清楚,这极有可能是异物会的人的手笔。
也许,他们此刻就藏在某个暗处,一脸得意的看着这一切。
这梁子越结越深,季缺的怒意自然是越来越浓。
他保证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并把他们爆炒成渣。
宁红鱼不禁问道:“这里除了这个镇子,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人?”
这时,隔壁的那位邻居姐姐思索道:“有。”
“哪里?”
那位邻居姐姐摸着头上已坏掉一半的红花,说道:“在西边的山那边有一处大宅子,里面住着一些人,应该是一个家族的人,因为天黑得快的原因,他们很少和我们来往。”
薛灵花仿佛想到了什么,说道:“那边一年前有人来过镇子,全部穿着黑衣服,他们想要买些粗盐,可是邻里街坊都不太愿意和他们接触,于是我卖了一些给他们。”
“那几个人话很少,有一个人掉了一只牌子在我这,一直没有来取。”
说着,她开始翻箱倒柜,然后拿出了一面黑铁令牌。
令牌约莫巴掌大小,上面有许多划痕,可季缺和宁红鱼依旧认出了上面“异物”两个古篆。
果然是异物会的人是在那里。
季缺忍不住说道:“这路怎么走?”
邻居大姐姐摇头道:“那边山林地势复杂,很不好走,如果慢了的话,那在天黑前恐怕很难赶回来。”
季缺说道:“无妨,我跑得挺快,只要有一个大致方位就行。”
薛灵花开口道:“季缺哥,我明日带你去吧,我小的时候去过那边两次。”
如今一伙人惊魂未定,这小姑娘天生热情,目前来看确实只能靠她了。
季缺和宁红鱼点了点头,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就去那里。
他们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