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夫人。”陈竹忍不住感叹道。
季缺几人是在午时见到赵夫人的。
住在别人家里,丈夫的葬礼一时也无法进行,赵夫人自然没有穿孝衣,可一身素白色的衣衫依旧将她衬托得颇为俏丽。
特别是那种带着伤感的眼神,让人心疼不已。
季缺被不少姑娘心疼,倒是表现得很自然,可从小缺爱的陈竹就不一样了。
见到赵夫人的第一眼,他心底那句“可怜的夫人。”的感慨就变成了“可怜的夫人,真是很值得怜惜和好好疼爱。”。
他有疼爱赵夫人的冲动。
季缺并没有这种想法,他问了赵夫人当夜的一些情况,眼光时不时透过对方长裙下的轮廓,来判定赵夫人的腿长不长,美不美,适不适合穿那种织袜。
“夫人最近和相公有过争吵吗?”季缺忍不住问道。
赵夫人眼帘微垂,伤感道:“有的,我们一直没怀上孩子,他怀疑我有病,我觉得他外面有人。不过我和相公一直青梅竹马长大,闹归闹,可感情一直很深。
谁想到,一夜时间,他明明睡得好好的,我睡前还感觉他趴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赵夫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羞涩,接着道:“谁曾想,清早一醒来他人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是去了铺子,结果……”
赵夫人眼泪不要钱一般落下来,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悲伤的意味。
季缺想了想,问道:“那夫人可认识一个叫曹平的人?”
赵夫人摇头,一脸茫然道:“不认识。”
季缺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却查到他在你们寝居的床底呆了不短的时间,甚至在下面尿过尿。”
季缺问的问题很直接,甚至显得生硬,以至于赵夫人神色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问道:“什么意思,他是凶手吗?”
季缺摇头道:“没有查清楚,所以才问夫人。”
“那个人自己没有说什么吗?”赵夫人一脸茫然和惊惧的说道。
看她的面色,应该是因为床下有人之事吓得不轻,以至于陈竹忍不住更加想怜惜对方。
季缺摇头道:“他死了。”
“啊!”
赵夫人吓得往后一斜,捂住胸口一脸惊慌。
眼看是问不出什么了,季缺只能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夫人好好休息,我等先告辞了。”
就在众人以为要离开的时候,季缺猛的出手,一记手刀砍在了赵夫人的脖子上。
于是只听见啪的一声,赵夫人整个人如断线的纸鸢般飞了出去,滚在了床上。
“妖孽,别装了!”
他话音刚落,陈竹和林香织的拔剑声陡然响起,赵捕头吓得够呛,哆嗦着拔出了佩刀。
陈竹一脸震惊道:“夫人是妖孽?”
下一刻,季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刀剑放下,疑惑道:“看来她不是。”
陈竹一脸诧异道:“你试人就是这么试的?”
季缺说道:“是啊,效果还不错。”
宁红鱼点了点头,说道:“这效果不错我可以作证。”
季缺这样试人的方法真的不错,之前试出来的,除了风莲教那位挨了板砖的指头神使外,还有那位没接头被捅的赵观主。
简单粗暴加突然,屡试不爽,只是今天好像失了效。
季缺挥了挥手,说道:“走吧。”
见陈竹还恋恋不舍,他忍不住说道:“放心,只是昏过去。”
陈竹忍不住说道:“那夫人醒来会不会害怕啊?先是没了丈夫,又听闻床下有人,你又来这么一下,这么一个女人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林香织很认真说道:“你这么关心赵夫人的事,我会与王花师妹说的。”
陈竹吓得一抖,说道:“可不敢,可不敢,我这人只是心软。我师妹心眼小,林姑娘你千万别和她说。”
他二话不说跟着季缺几人往外走,像是要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