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只是随口一说,我们是天庭的神仙,吃点人根本不用在意,你不知道,财神爷吃掉的人啊,恐怕比我们所有人都多。”
……
听到这样的对话,林香织生出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的,从这里看去,这两个巨大的舞女身上带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淡淡的光晕萦绕,和传说中能救苦救难的仙佛很像。
可是她们讨论的却是吃人。
这种庄严的气质和她们的谈论内容结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财神宝库里的仙女,讨论的也是吃人。
也许人们对着庙宇中的神像祈祷,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仙神比想象中要更加阴暗、邪恶,或者说对生命漠不关心?
不过林香织很快换了一个思路,觉得外面的是几只邪祟,不过在臆想自己是神仙罢了。
之后,随着彩带和如云的秀发一阵飘舞,两个硕大的舞女消失在了楼宇深处。
林香织依旧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全身已被冷汗打湿了。
这里存在的东西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可怕得厉害。
有一段时间,她经常要求季缺给他讲鬼故事,因为听完之后很适合睡觉,可如今处在这个局面,她只想嘤嘤嘤着想回家。
或者快点找到季缺。
林香织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柔韧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
这地方比她想象中更冷,整个环境就像是刚被水泡过不久,湿气和霉味皆重得厉害。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了再次动步的勇气。
那舞曲结束后,整个空间变得静悄悄的,连一点虫鸣声都没有。
林香织刚轻轻打开那倾斜的木门,想要出去,结果立马将脚缩了回来,继续在刚刚那个角落瑟瑟发抖起来。
缘于外面的回廊里,躺着好大一只舞女。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把林香织也吓得够呛。
说来说去,她的很多勇气都在于是季缺的“翅膀”,如今季缺不在,她就跟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那个舞女躺在那里,姿势宛若一条毛虫,一颗脑袋少说也有三四个磨盘大小,头上扎着绣花,看起来端庄秀丽,实则给人一种巨大的畏惧感。
这种畏惧感仿佛根植于人的灵魂深处,根本无法消除。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蠕动的声响,仿佛一条大蛇在缓缓游过。
下一瞬间,林香织紧紧捂住了嘴巴。
一缕很长的黑发从门缝中挤了进来,以及她能看见的,一张厚厚的嘴唇的一部分。
她能想象,那东西正在往里看。
不过在这种关键情况下,林香织用尽全力保持住了冷静,仿佛进入了贤者状态一般。
她吓得近乎无法呼吸,浑身僵硬,以至于和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哗啦啦,随着一阵布料拖动的声音响起,这个如虫一般移动的舞女往另一个方向爬去。
透过那门窗的缝隙,林香织能清晰看见对方身上的红色舞衣,竟然一尘不染,鲜艳得可怕。
可能被吓得有点麻了,或者说习惯了,在那如蛇般移动的诡异舞女离开之后,林香织居然敢探头探脑的偷窥了。
头顶的光线依旧是昏暗的,仿佛永远不会黯淡,以至于整个空间像是永远处于黄昏时分。
谁能想到,被埋在土里这么多年的财神宝库里会藏着这般诡异之物。
林香织想出去继续寻找季缺,结果这个时候,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头皮一下子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过下一瞬间,她虽然依旧手握着武器,神情戒备,但整个人的精神松弛了不少,甚至有一种见到亲人的亲切感。
是那个道姑灵心。
她居然在这里遇到活人了!
还是自己人!
一时间,道姑那并不好看的脸变得很是顺眼。
那道姑刚刚关上门,一扭头发现林香织后,也吓得差点跳起来。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比划了两下。
那被称作“灵心”的女道人仍旧不放心,反复看了一阵儿,确定是林香织后,才放松下来,窝在了林香织旁边。
她捂着肚皮,看起来颇为痛苦,林香织这才发现对方受伤了,衣服都被血染红了,鞋子也破了。
灵心女道人皱着眉头,往外面看了一眼,一脸痛苦道:“其他人呢?”
林香织知道她问的是季缺,回答道:“刚下来遇到一阵风,失散了。”
“有没有遇到其他人?”女道人继续问道。
林香织比划了一下,说道:“那种很高的舞女算不算?”
女道人神情痛苦,说道:“算个屁,我亲眼看见它们在那里吃人。”
虽然早已从那对话中得知了那些舞女要吃人的消息,可亲耳从目击者这里听到,又是一种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