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惹了多大的祸事,仅仅这京城就有不少人想要看你的好戏,想要你的命。”
季缺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宁成海转过头来,气闷道:“你和红鱼未婚先孕,弄得我宁家里外不是人,这也不算错?”
季缺回答道:“我和红鱼两情相悦,日久生情,情非得已,不过少了点仪式罢了,后面补上就行。”
宁成海惊讶道:“你们没错,那最后是我错了,我反而该谢谢你们的谅解?”
季缺一本正经道:“这倒不必了。”
宁成海气得胡须飘飞了起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宁家会面对赵家多少怒火?两家定好的婚事,就因为你变得如此难堪!”
季缺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说道:“这是你的事。我一直弄不明白,红鱼是你的女儿,她喜欢谁,她想嫁谁,一直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却从来没问过她。”
宁成海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大的规矩!”
季缺摇头道:“我不认可这规矩。说到底,你只是用强权把这婚事当作生意,弱者会服从你,而我们不是弱者。”
宁成海尽力没让自己怒气爆发出来,说道:“你以为有人保你,我就不敢杀你?”
季缺说道:“我敢来就不怕死,宁家和赵家的婚事我不同意,如果你把这婚事的对象换成我,我还是愿意接纳你的。”
宁成海没想到对方能无礼到这个程度,这简直反客为主到了极致,气闷道:“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们?”
季缺回答道:“宁伯父,说来说去你没得选,你既控制不了你的女儿,也控制不了我。”
宁成海拳头握紧,说道:“很好!很好!你信不信,就算有人保你,你出了这大门,仍旧活不过冬天?”
“小子,你太低估了宗门世家要抹杀一个人的能力。”
季缺笑着道:“那伯父可以试试,放我和红鱼自由,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活过冬天?”
“我没道理让红鱼陪着你受死。这样,你只要帮我办成一件事,赵家那边我来摆平,到时候你是愿意当宁府的女婿,还是带着那不肖女离开,都由你。”宁成海眼神深邃道。
季缺挑了挑眉,说道:“这事我答应了。”
“你什么事都不听,就答应了?”
对于季缺的爽快,宁成海有些懵逼。
“其实有的时候形势比人强,我也没得选。”季缺耸了耸肩,说道。
“没得选你还这么嚣张?”
宁成海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人,什么人没见过,可季缺这种明明该他不占理,他却比你有理,明明他弱势,却给人一种强势得可怕的人是真没见过。
只能说年轻人的世界,他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之后,季缺就听宁成海讲了一个“财神”的故事。
近千年前,宁家最开始发财的时候,外面就有传言,宁家人中有财神转世,所以宁家才会如此财运亨通,拥有那偌大的财富。
这确实是一个夸张且玄妙的说法。
这世上有神仙,可真正见过的人却极少,比如陈寒石口中的老君,恐怕只有他自己见过,难证真伪,而所谓的财神,见过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可按照宁成海的说法,宁家发家确实和财神有关。
宁家的祖训中,一直对财神颇为尊敬和亲近,按照流传下来的卷宗来看,宁家先祖确实是见过财神的。
当时那神秘的财神对宁家先祖颇为眷顾,说保他一生一世富贵无边,而宁家先祖也确实白手起家,坐拥巨大的财富,成为了一代传奇。
宁家先祖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并不想后辈守不住财富的局面出现,所以在离世前做了很多准备,给宁家奠定了雄厚的根基。
也是靠着这根基,宁家一直守住了这富贵,成为了南方世家里,唯一一个靠着钱财通天的世家。
可随着时间推移,宁家守财变得越来越困难,到了宁成海这一代虽然依旧保持着足够的体面,却难掩颓势。
按照宁成海的说法,这南方宗门世家势力盘亘交错,明面上虽然一片和煦,可暗地里却较着劲,可谓暗流涌动。
宁家在这样的大势下,要维持住这体面已很不容易。
先辈留下的金山银山,早已变成了各种产业,分布于大盛朝各处。
可如今宗门世家强势,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或者一有生意来了银钱,就有宗门世家要来分一杯羹,不然他们宁可砸了你的饭碗。
长此以往,宁成海越发觉得自己成跪着要饭的了,所以他有了和一个强势宗门世家联姻的念头。
而天梁赵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两家联姻,宁家的生意会得到保障,而赵家也可借着宁家的财富扩大势力。
而宁家和赵家联姻的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财神宝库”。
宁家先祖和财神有渊源,在祖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