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那种炸裂的感觉才直窜脑海,林云新倒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是的,就在刚刚那一瞬,他的左眼球就被季缺戳爆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林云新的这些手下。
他们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云山林家在这北地中部,可以说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如果说林家是皇家,那如今即将一手揽权的林家大爷就是皇帝,而他的三儿子再差也是一个皇子。
这样的人没有谁会轻易得罪。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子,却一手戳爆了林家小三爷的左眼。
这样的事发生得太过突兀,这样的画面又足够惊悚,所以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季缺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淡淡说道:“她爹留给她的东西,永远都是她的。当然她会不会送给我,这是另外一件事了。”
小三爷林云新忍着巨大的恐惧和痛楚,狠厉说道:“杀了他们,不用留……”
他话音还没落下,他睁着的右眼独眼就看见身前的两名手下捂着喉咙倒下了。
“喵!”
林香织尾巴一扫,正中一位林家护卫的胸膛。
那护卫如中锤击,飞了过来,而迎接他的,是季缺的拳头。
啪的一声,依旧是喉头位置,干净利落。
六个护卫,很快变成了六具尸体。
林云新没有料到季缺这么狠,这么厉害。
他捂着眼睛,痛苦挣扎道:“你杀了我,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问问她,她应该知道我爹的厉害。”
季缺摇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今日又不是我杀的你。”
“杀你的是钉子。”
林云新看着倒地之人碎裂的喉头,确实很像钉子的手法。
“不要,不要,堂妹,这道观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我不必如此。”
“小时候,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林云新求饶道。
季缺看了林香织一眼,林香织回答道:“那饭不好吃。”
“那就没法饶恕了。”
只听见咔的一声,林云新捂着破碎的喉头挣扎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林香织厌恶的将其一脚踢开,说道:“想不到你想栽赃钉子。”
季缺说道:“他打了我喉咙一拳,要不是我厉害,恐怕都没命了。你听,我声音现在都有点哑,这种疯子,是该遭受一下江湖的毒打了。”
“我绝对不是因为记仇,而是为了这世间好。”季缺补充道。
林香织叹息道:“你不用解释。”
事实上,季缺说的还真有一半是真心话。
他嫁祸给钉子,一半原因是因为记仇,另一半则是因为他最该被嫁祸。
钉子是疯子,又是二爷的人,有动机也有胆量干这种事。
在季缺的感知中,钉子就像是一条疯狗,只有林香织的父亲可以用锁链把他拴住,甚至不能完全阻止他咬人。
如今林家二爷即将离开人世,那这等于一头脱缰的疯狗。
这种疯狗被人治治是合理的。
林家大爷不过失去一个亲儿子,就可以有机会打疯狗维护人间和平,想来是不亏的。
季缺和林香织担心有人会来,于是决定抓紧时间,带走想带的东西。
看着这一地尸体,季缺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全部带走的设想,看来真的要落空了。
打开了丹室里的机关,两人顺着密道一路而下。
到了密窟之后,季缺直奔主题,在那井底找到了那口太岁鼎。
这种鼎季缺见过好几次了,可看着它那如老人皱纹的纹理,依旧忍不住生出那种邪性古怪的感觉。
他用提前准备好的黑布一包,就把鼎扛了起来。
这鼎很沉,即便算得上天生神力的他扛起来都有些费劲。
这令季缺沮丧的是,这代表着他不能带走更多东西。
于是他用头发丝打开了那些密室,随意捞了点玉石之类的,就被林香织催着离开了。
“这他娘一口鼎,让我损失了多少。”季缺忍不住报怨道。
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很想拥有一件储物法宝。
可是这方世界,只有本命物彻底练成,才能拥有储物可能。
所以培养剑娘的计划,还得加快进度。
这太岁鼎极沉,当季缺扛着他坐上“缆车”时,听见那嘎吱嘎吱的声响,随时准备着绳断坠落。
与之同时,缆车的速度和之前相比变得很慢,给人一种老太太过马路,四周全是狂飙的汽车的煎熬感。
终于,缆车“用尽全力”的到达了对面,季缺扛着它就跑。
路上,季缺忍不住说道:“找个机会,我们还能回来一次,最后那间房我还没好生查看。”
林香织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