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恰好说明了她为什么每次遇到事总能快速离开现场。
唐衣敢和自己做朋友,除了她这人天生运气好和跑得快外,还因为她本身就挺有本事,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
以他的霉运,能和他这般玩在一起的,用一句“女人,你是在玩火。”来总结丝毫不为过。
这个时候,黑水城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半边脸的黄药师,怀孕的胸毛大汉,舔蛤蟆的干净女人,下毒收命收账的堂妹豆腐脑儿西施,盲眼姑姑门外的那些没完成的稻草人……
这些人细细想来,全都不怎么对劲,好像就唐衣那杀猪的叔父看起来还算正常。
季缺发现知晓了唐衣的性别后,反而有更多谜团摆在了他面前。
唐衣,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小丑竟是我自己
云雪宗的秋天很美,山崖上的冰雪在阳光的照射折射出了圣洁的光辉,而山下的枫林早已染红,如火一般。
这一天,有“云雪宗新任大师姐”之称的白灵霜终于走出了那个山洞。
她得师父薛长老指点之后,一直便在这里闭关修行。
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一股要重新掌控一切的劲儿。
她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是大盛朝青玉榜上的天骄,她一直都是以俯视的目光看待自家妹妹和那个婚约对象季缺。
特别是对于那个在她心中,一直算是乡下来的婚约对象季缺,她觉得做什么都算是对对方的施舍。
如果不是爷爷的那份婚约,这样的人只会听闻她的名号,绝无可能产生哪怕半点交集。
所以她对季缺看得很轻,就像给出的那些银子,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可是随着知晓自家妹妹和对方走得近之后,她的心态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变化。
她甚至莫名其妙的有点嫉妒自家妹妹,也许是因为季缺和他有过婚约,本就像是她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虽然出生平凡,可长相不俗,即便是在这云雪宗里都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看的。
总之,她不想自家妹妹和这人走在一起,就是不想。
因为她的身份,她自认为季缺对她一直是仰望的,而自家妹妹又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点争得过她,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只要她挥一挥手,稍加施舍,季缺就会回来。
她知道很多人会愿意这么做,包括不少世家公子,宗门天才。
可是她失算了。
她挥了手,甚至愿意重新考虑和对方的关系,只要对方不和自家妹妹在一起就行,可对方却认为她多戏。
她初始以为这是季缺故意引起她注意的手段,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对方好像对她真的没有想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戏台上的丑角,这让她无法忍受。
她心急的想要逼迫对方,然后当对方的手指切在她脖子上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这个在她眼中一个除了长相英俊外,其余方面平平无奇的普通书生,竟是一个隐藏高手。
甚至可以说和自己一样,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
她开始明白为何自家妹妹要和这她忌讳的“姐夫”在一起了。
原本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自己的人,她年少时对如意夫君的想象,很大一部分都和这个年轻的书生重合了。
她亲手放弃的婚约对象,如今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还偏偏和自己亲妹妹走得很近。
她开始嫉妒、后悔,感到了难堪、屈辱。
其中屈辱的感觉最甚。
丑角真是我自己!
白灵霜知道,这屈辱的感觉来源于比较,和心态的变化。
她能够忍受季缺喜欢别人,甚至喜欢她妹妹,却不能忍受对方对她的漠然和看轻,像是曾经的她俯视他一样。
她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隐隐觉得自己不如他。
只要自己比他强,那她又可以重回俯视他的心态。
所以她心头憋着一股劲,一直在闭关变强。
不知道是天赋发挥了作用,还是这份屈辱激励了她,在闭关的期间,白灵霜不禁熟练掌握了非常适合自己的《冰凝诀》,还在修行境界上一日千里。
如今我已入四境神念,你呢?
白灵霜站在那里,眼神冷淡。
她知道以自己这境界修为,即便是和青玉前三的宁红鱼相比都不逞多让,毕竟她没有听说宁红鱼入四境的消息,更何况是季缺。
她知道,那熟悉的一切又回来了……
另外一边,季缺正在院子里驭剑扫地。
只见空中,千机剑的剑身上装了一把扫帚,季缺坐在那里,这千机剑就不断浮空摆动,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神念境的念力就是这样练的。
和攒钱,三境真元境时喜欢攒真元时一样,季缺只希望念力越多越好。
当然,他之所以在这里御剑打扫庭院其实是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林香织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