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通红,没有衣衫遮体的唐衣,一时间美得如一条出水的美人鱼。
随即,唐衣将胸口捂得更紧,说道:“我不该骗你的,也该早点告诉你真相,可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你有点过分,我有点生气了。”
下一刻,她身体一滑,如一条游鱼般滑了出去,并将地上一分为二的衣衫一卷,裹在了身上。
她的动作轻灵,一气呵成,明显修行过。
季缺见她生气了,说道:“阿衣,我知道自己不对,可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会疯掉。因为我有的时候,我已快快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到底要瞒我多久?”
唐衣裹着裂开的衣服站在窗前,眼神迷离道:“这一点是我不对,可我也有难言之隐。我在这件事上骗了你,可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阿季,我现在很乱,不想见你,我想见你时,会来找你。”
说着,她曼妙的身形一晃,已消失在了窗口。
“阿衣!”
季缺来到窗口,只见后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唐衣的身影。
阳光投射进来,微尘在光线下打着旋儿。
季缺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乱的,刚刚的一切像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阿衣是女人。
胸不小的女人。
唐衣招婿?
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洒落在屋内。
屋子里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唐衣站在屋子里的一面铜镜前。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贴身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肌肤如缎子一般光滑洁净。
这件稍显紧身的衣衫根本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材,应该是很久没有看见自己这本来的样子了,以至于她自己看到都忍不住有点害羞。
片刻之后,屋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当唐衣推开门走出房间时,已然是另外一番模样。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寻常的灰色袍子,头发用发带简单束成一个单马尾的样子,可她如今的模样已不会让人联想到男人。
她的喉结已消失,傲人的曲线很是显眼,不施粉黛的容颜在这时变得更加明媚。
她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女人的女人。
可她有一点是没有变的,那就是那慵懒的样子。
不管是男人、女人,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懒。
她走过了一条回廊,修竹黄花间,一个雅致的院落就呈现在她眼前。
这时,院落里已坐了好几个人。
瞎眼的姑姑坐在那里,穿着围裙的叔父坐在那里,堂妹豆腐脑儿西施也坐在那里。
唐衣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坐在了那张最显眼的躺椅上。
堂妹踌躇了片刻,说道:“姐,你走后不到一盏茶时间,那家伙就走了。”
“哦。”
唐衣松软坐在那里,回应道。
盲眼姑姑坐在那里,喃喃说道:“小衣,他能一口气撕掉你所有衣服,实在是挺让我意外。”
豆腐脑儿西施忍不住开口道:“不止衣服,还有裤子,姐,你不会被迷了心窍吧?”
砰!
这个时候,屠夫叔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什么,还有裤子?这小子该死!该死!”
说话的途中,他的衣襟处就有汹涌的血水从中涌出,像是水管破裂了一般,弄得满地都是。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甚至嫌弃的离他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