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说完这句话,他顿时七窍流血,趴在了桌子上。
季缺吓了一大跳,赶紧多吃了两口豆腐脑儿压压惊。
那店老板姑娘听见动静后,走了过来。
这时,那汉子的脸已一片铁青,一边吐血,一边痛苦道:“你,你下毒。”
那长相标致的姑娘一把卡住了大汉的脖子,端起了那碗被打翻的豆腐脑儿,把剩下的全灌进了对方嘴里。
七窍流血的汉子挣扎着,眼珠都要凸出来。
“赊了五天的账了,昨天让你给,你不给,还凶我,今天又来。不就是觉得本姑娘一个弱女子好欺负吗?不毒死你,毒死谁?”姑娘语气温柔道。
男子挣扎着,一脸痛苦道:“给,我给……”
豆腐脑儿西施不为所动,将他扔在了地上,擦了下桌子,径直去铺子里了。
那汉子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睛翻白,冒出黑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结果这时,他猛的趴在了桌子上,要来抓季缺。
季缺赶紧站了起来,一口气把碗里的豆腐脑儿喝完了,而这个时候,男子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季缺嘀咕道:“你死了瞪了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当老赖的。”
这个时候,只听见咚的一声,那汉子的尸首已被那年轻姑娘麻利的拖进了店铺里。
吃豆腐脑儿的客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然后一边吃一边议论起来。
老实说,除开熊孩子外,季缺第二讨厌的就是老赖。
这豆腐脑儿摊儿老板一看就人美心善,可这人一连赊五天的账还想继续赖,任谁也受不了,这种情况下,被毒死了也合情合理。
今天这姑娘老板明显心情不好,只见她将手中的帕子摔在了桌上,说道:“今儿日子不顺,不想做生意了,提前关门,最后两碗豆腐脑儿,送人了,不要钱,谁要!”
季缺和一老大爷反应最快,同时举起了手。
那姑娘看了两人一眼,从摊位那里端了两碗甜豆腐脑儿出来,全放在了季缺面前,说道:“全送你了。”
那举着手的老大爷见状,郁闷道:“我的呢?”
“你没有。”
“凭什么?”
“凭他长得比你好看。”
老大爷气得跳脚走了。
季缺吃着多出来的两碗甜豆腐脑儿,一本满足。
这菊花巷虽然有一点点奇怪,可他发现自己竟挺喜欢这里的。
唉,唐衣这丫还真会找地方。
吃完豆腐脑儿,季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之后,他就看到了巷子尽头的那棵枫树。
“唉,这要到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呢?”季缺站在巷子里,暗自说道。
唐衣和《仁书》
季缺站在那开满菊花的屋门前,一时有点紧张。
这种感觉,让他遥想到了当初站在白府门口前。
可当初他去白府是因为有份婚约要退,而今天是见同窗好友,怎么弄得像是要提亲一样。
“阿衣在吗?”
季缺轻唤了几声,无人回应,于是轻轻推开了那虚掩的木门。
木门内是一个小院,并无繁花,却有修竹清泉,看起来颇为雅致。
几间竹舍横在小院后方,门窗都开着。
之后,季缺就看到了他的好兄弟唐衣。
唐衣躺在屋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如一件躺着的衣服。
这样的画面一下子把季缺拉回了当初在桑水县时的单纯时光里。
最让季缺动容的是,唐衣虽然睡着了,可是胸口还放着一本《仁书》。
这家伙居然真的一直在坚持备考。
就是从那均匀的呼吸声可以判断出来,这看书依旧约等于有效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