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织发现了异常,狐疑道:“你要出门?”
季缺点了点头。
“去哪儿?和谁?”林香织追问道。
“我一个人,去见一个同窗好友。”季缺解释道。
林香织这才想起,这家伙之前好像是个读书人。
不对,这家伙一直自诩读书人,可好像很久都没看正经书本了。
“是男是女?”林香织追问道。
“男的,我在桑水县的好兄弟,你要一起去吗?”季缺问道。
老实说,有一个猫耳娘在旁边,他去见唐衣的话,还是挺长面子的。
这就像同学会,你带一个猫耳娘秘书过去,总是感觉不错的。
结果林香织却摇头道:“不去,我还要修行,我最近又有感悟。再说了,你见一个男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如果是去见宁红鱼,女同窗,甚至是小白露,她都会感到威胁。
而一个男同窗,好兄弟,切,有什么危险的。
于是在季缺强烈要求下,林香织依旧强烈的反对不去,于是季缺只能失望的独自一人出发了。
唐衣的住处是在黑竹城里,叫什么菊花巷。
唉,这巷子名字怎么听起来不那么正经。
黑竹县离天仁城不算太远,就两三千里路。
这对于寻常人来说很远,因为大盛朝绝大部分人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出生地上百里,有的人甚至在一个村子一个镇子里就草草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因为对于寻常人来说,想要活着已十分辛苦,根本没有精力远行,而野外相对又太危险,仅仅路旁的一条毒蛇就很容易让人丢掉性命。
比如季缺这才离开天仁城三天,已弄死了六十条咬他的毒蛇。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在野外对着一棵树撒野,结果一条蛇就躲在那里偷袭他的鸟!
他当时吓了一跳,往旁边一躲,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就掉到了旁边的坑里。
而那坑里起码有三十条毒蛇,是蛇窝无疑了。
于是三十条毒蛇被一锅端,无一幸免。
这天,季缺赶了很久的路,风尘仆仆的。
他遇到了一条清澈的溪流,自然舒舒服服洗了个脸,顺便喝了两口,再把水囊装满。
他刚在感慨,差不多有半天没倒霉了,说明霉运进入潜伏期了,暂时不会太造次,结果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三个女人正在上面洗脚。
她们的脚虽然又白又嫩,可是还是引起了他的不适。
不过他又很庆幸自己不是特别倒霉,缘于这三个姑娘这个时候才拿出了夜壶之类的东西在那里洗。
这他要是晚一点,这喝的就不是洗脚水了,而是……
季缺吓得把一水囊的洗脚水全扔了。
其实下游的水通常都有这种问题,可这就和去外面吃饭是一样的,眼不见为净,可当你看见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季缺就这样一边欣赏着风土人情,一边倒着霉,终于在这天来到了黑竹县一带。
这黑竹县真是县如其名,竹子无论是躯干还是叶子都有些发黑。
它们一片片连在一起,组成了一片片暗压压的竹海,给人一种阴森幽邃之感。
同样的,季缺还能感到这地界的人也黑。
不仅是皮肤,心也黑,不是狮子大开口卖茶的,就是开黑店偷东西的,要不就是拦路打劫的。
当季缺从一黑店老板那里抢了三十两银子之后,确认了这地界“民风淳朴”。
看见悟性槽里快速增长的悟性和刚抢来的银子,季缺一时狂喜。
这有种桑水县加强版的味道。
唐衣换个地图,竟换了这么个好地方。
人美心善的豆腐脑儿西施
从崎岖的道路出现黑色的竹林开始,到黑竹城不过两百里地,季缺可谓过了六六三十六难,含泪舔了十多次包才看到了黑竹城。
黑竹城是一座城,位于竹海间,正门前是一条水波泛黑的宽阔河流,人走在一摇一摇的竹吊桥上,总让人感到险恶。
而它的城墙则是土胚做成的,十分老旧,潮湿的地方早已长出了许多细小蘑菇。
这样一座小城自然远远比不上天仁城,季缺甚至觉得之前狗屎泛滥的桑水县貌似都要“新”一点。
到了这地界,他一般不踩狗屎,而是一不小心踩到羊粪。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比较喜欢养羊。
可当走入城中时,季缺竟发现这地界还挺热闹。
特别是城门口起始的这条竖街,虽然并不宽敞,可小商小贩连着商铺竟连成了一片,中间则是不少采买采卖的人。
这样的热闹程度,虽然大大不如天仁城,可家乡桑水县是比不了的。
季缺来时并没有过多了解这座城,在心中大抵是桑水县那样的一座小县城,没料想这地界聚集了不少人。
这时刚过午时没多久,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