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鱼麻利的把面敲在了碗里,之后又裹了些葱花猪油在里面。
这猪油和葱花这么一拌,本来平平无奇的面条一下子变得香得要命。
季缺有样学样,放了些猪油和葱花进去,结果在拌猪油的时候,宁红鱼忍不住提醒道:“往一个方向搅就行。”
猪油在面汤中散发开来,折射出了迷人的油光,季缺吃了一口,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满足的感叹声。
他明明前几天还在吃天仁城赫赫有名的乾坤烧鹅,可这一刻只觉得这看起来平凡朴素的猪油面的味道完全不逊于那烧鹅。
真香!
火光映照着宁红鱼美艳的脸庞,她吃面中途休息的时候,便把碗径直放在胸口上。
嗯,这是她发现胸大为数不多的好处。
季缺连吃了三碗面,结束了今日的晚餐。
之后,宁红鱼收碗、洗碗,把剩下的面汤喂马一气呵成。
看得出来,她很擅长在野外生活,比林香织这只猫都擅长得多。
季缺觉得,表姐生活阅历果然要比表妹好不少,怪不得有句话叫“女大三,抱金砖。”。
宁红鱼见他看着自己若有所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季缺的思绪被打断,本能的回答道:“金砖。”
宁红鱼一阵无语,在马背上抽出了一件黑袍子,往地上一扑,一裹,说了句“睡了。”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很朴实的睡眠条件,宁红鱼总给人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
这一点,让季缺想起了唐衣。
那个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仿佛都可以睡得很舒服的家伙。
是的,唐衣睡姿的惬意慵懒天下无敌,即便眼前的女上峰都要差上一筹。
如今想想,他们已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中途两人只互通过一封互问安好的信。
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手机,远距离交流起来还真麻烦。
季缺决定了,这次事情搞完后,他准备去找唐衣玩玩,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姐姐或妹妹。
等等,我不对劲!
季缺没有继续再想,而是拿出了符纸和符笔出来。
每日画符已成为了他的习惯,一日不画总感觉这一天都不完整。
火光下,季缺很快进入了类似入定的状态,之后,符笔落下,流畅自然,随着一点如水的光泽流动,一张水符完美画成。
季缺再接再厉,又画了三张。
直至第十张符落成,季缺收好了工具,眼神一时如贤者般宁静。
之后,他就安然睡了过去。
翌日,季缺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宁红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特别是她贴着衣衫的高耸曲线,近乎完全展现在他视线里,让他有点避无可避。
“怎么了?”季缺问道。
宁红鱼移开了身躯,说道:“你梦里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
听到这个答案,季缺一下子有点脸红,说道:“我不知道啊。”
林香织早就说过他爱梦中打人,没想到如今还爱说梦话了,而且叫的还是睡在旁边不远处的女上峰的名字,这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宁红鱼好像没有在意这个,而是疑惑道:“你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后,又叫了一个叫唐衣的名字七十二次。”
“啊这?”
季缺一时有点懵,解释道:“唐衣是我以前的同窗。”
宁红鱼仿佛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用一种研究的语气说道:“梦是一个人想法投影,那个叫唐衣的,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季缺忍不住说道:“他确实捡了我很多银子没还。”
……
之后,季缺和宁红鱼继续上路,依旧是男前女后的姿态。
每次路上遇到行人时,季缺总是忍不住蒙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面对别人玩味儿的目光,季缺忍不住说道:“表姐,能不能让我来驭马?”
宁红鱼把鞭子和缰绳递给了他,季缺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坐你的位置,你坐我的位置。”
宁红鱼摇头,说道:“我不习惯这个姿势。”
季缺赶紧说道:“我也不习惯。”
“我可以多给你一千两银子。”宁红鱼说道。
“我感觉也不是不能适应。”季缺很认真道。
自从卖了四百张符给宁红鱼后,季缺可以说发了一笔横财,可他知道,这笔横财是在宁红鱼识货的基础上才有的。
他后面去过那间卖符纸的当铺,对方对他的“滋水符”自然是嗤之以鼻,而对“黏水符”则很有兴趣,可是收的量却不大。
那店里的掌柜自然知晓“黏水符”的价值,惊艳的价值。
可是因为无法分辨具体哪张是黏水符的原因,这卖符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试想你卖符时,给客人说“这一堆没什么鸟用的滋水符中,可能存在着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