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跟我一起去历练修行吧。”林香织忽然建议道。
季缺继续变强的动力是有的,毕竟不管是陈寒石,亦或是异物会的坛主罗云,都让他感到了危险。
相对于这个神秘诡异的世界,他确实太弱了。
可是他并没有好的规划。
自从练出真元练后,他离四境神念境已不算远了,可是却也不算近。
他从宁红鱼那里了解到,要想突破至四境神念境,那比练出真元练还难。
如果用老方法的话,那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苦修。
他不太喜欢这种堪比高考的闭关苦修,因为太过乏味和无聊。
听闻林香织想要历练变强,这倒给他了一个好思路。
他之所以从桑水县来到了天仁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四处转转。
他这人挺喜欢旅居的,就像他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公路片一样。
那来一次仙侠版的公路旅行?
可是季缺总觉得还不够,少了点味。
林香织不禁埋怨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觉得带我玩没意思?”
季缺思索道:“没有吧。”
“是,我本事没有宁红鱼高,胸没有她大,又不如白家二小姐可爱,会叫‘季哥哥’,对了,一只猫连银子都看不好,就会洗衣做饭,可那有什么用呢……”
林香织本来想阴阳怪气的,可是说着说着,越发发现自己一无是处,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季缺看在眼里,一时竟有些于心不忍。
说来说去,林香织可以说是一个倒霉的可怜人。
本来锦衣玉食的林家二小姐,忽然师门连着自己被大师兄杀没了,变成了一只猫,好不容易回到林家,想看看父亲,父亲又变成了那种东西……
这种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季缺蹲下身子,摸着她肩膀,想安慰她。
结果林香织抬头就是——“你摸我干嘛,你这是趁机占我便宜。”。
季缺赶紧收手,说道:“林小姐,我没有,我只是看你哭得伤心……”
这一下,林香织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了——“和人好的时候,叫人家‘香织’;想和人划清界限的时候,就叫人‘林小姐’。”
季缺:“……”
季缺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不太会安慰人。
好像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结果这时,林香织一把把他的手按在肩头,哭泣道:“叫你不摸你就不摸,你平时有这么老实吗?”
季缺:“……”
季缺无言,只能含泪摸她。
不过他并没有摸太久,好像刚摸出一点撸猫的感觉,林香织就没让他摸了。
因为饭点到了,林香织起身做饭去了。
夜晚,季缺照例准时入了睡。
夜里的清运河不是特别清静,河岸挂着一盏盏灯笼,偶尔有寻欢作乐的画舫经过,水中的游鱼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如梦的世界里。
这些喧嚣隔着一段距离传过来,就像白噪音般,反而更容易让人入睡。
季缺就是这样入睡的。
只是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他住在在水柳巷里,依旧是一个努力考取功名的书生。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孑然一人,而是有一位妻子。
这妻子很是贤惠美丽,洗衣做饭,研墨铺纸,样样精通。
最为关键是,长着一对雪白的可爱猫耳,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和他行房事的时候,总会缠着他的腰,特别舒服。
舒服舒服着,季缺就醒了。
他睁开了眼睛,眼神一时有些慌乱,不过这慌乱很快消失,转而是贤者般的平静。
春天来了,做点梦很正常。
于是清早,季缺偷偷摸摸洗个澡,还把自己底裤洗了。
“今天这么早。”
林香织忽然说话,吓了季缺一跳。
季缺赶紧说道:“刚睡醒。”
此刻的林香织穿着一身蓝绸长裙,外面是一件水青色罩衫,将肌肤衬托得越发白皙。
她虽然没有冒出猫耳和猫尾巴,可模子却和梦中一样的,这让季缺有点不好意思。
林香织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对劲。”
季缺忙道:“什么不对劲?”
“眼神怪怪的,跟做了坏事一样。”
“哪有。”季缺辩解道。
总不能告诉你,我昨晚梦见你了,还……
唉,这种梦梦谁不好,梦着这么近的人,略显尴尬。
如果梦见上峰宁红鱼,就绝对不会尴尬,因为宁红鱼不住这里。
这时,林香织忽然看见了那条湿漉漉的底裤,说道:“你竟然自己洗了裤子。”
季缺忙道:“我身为一个大人,自己洗裤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香织想想觉得也